“天明，如何又这么早，娘还没烧早餐呢！”胡母扣着衣裳扣子，快步赶了出来，却只见着他一个背影，“啥事如许急啊，这一每天的，忙得家都不顾了。天明啊，娘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呀。人家女人可等着回话呢。”胡母拉着嗓子喊道。
胡天明把那只指向他的手压下，凑到他耳边，低低说道：“我没有机遇，你也没有机遇。”
“人家但是个好女人，又勤奋又孝敬。你咋看不中呢。”胡母绕到胡天明面前，细心看了他两眼，她欣喜笑起来，“天明啊，你是不是自个儿看中啥女人了，跟娘讲，娘帮你提亲去。”
“啥副枪手？”铁贵声音隆隆，玩弄着他的机枪，头都不回。
打了两枪，都没打中。江小米背靠沟沿，大喘了两口气，松开右手急甩两下，狠狠咬起牙。别怕，别怕！他转头。
他悄悄呼出一口气，手指扣下，枪弹吼怒而出。阿谁正端着冲锋枪扫射的越南兵顿住，胸膛上流出血来，人渐渐倒下了。
“胡……胡队长，你……你如何又把东西拿来了，费事你多不好啊，让我去拿就行了。”
万籁俱寂，群山沉默。兵士们都睡着了。
好！我们就来比试一场！
没人出声，一个紧接着一个，快速进入壕沟。耿正阳跟在江小米身后，选定位置趴伏下来。劈面高高山头，丛林密布，暮色中了望出去就是一团深深浅浅的绿。
木英正把冻饺子抖下锅。
“谢铖生，快装弹！”铁贵直着嗓子大喊，“仇敌攻上来了。奶奶的，你们来吧！看老子把你们一个个奉上西天！”
他伸手摸了摸下巴，下巴上很光滑，泛着点点青色，整小我显得有些生嫩。
霹雷霹雷，庞大声响炸开，地动山摇，一瞬时，劈面山头硝烟满盈，火光冲天，树倒石飞。无数枚炮弹从正阳他们头顶飞过，每一颗都落到了劈面山头上，爆炸开来，腾起一丈多高的火焰红光。
好梦正酣，有人嘟囔着翻了个身。俄然！一阵锋利的吼怒声由远及近，掠过甚顶而去。
他念念不忘好些天，明天实在忍不住了。这一块二掏得欢乐。吃紧赶到木英院门口，手刚抬起来。一声惊呼直冲过来。
江小米信心大起，他耳听着耿正阳低声自语，“三个。”
“就是帮你装枪弹呀，这机枪打起来快，嗖嗖嗖的，用得枪弹也多呀，要有小我专门帮你填弹。”谢铖生笑，“铁贵哥，我帮你做副枪手如何？”
“你……你……”夏家生放手，一手指上他，眼睛瞪得老迈，尽是不成置信。
耿正阳猛得展开眼睛，忙一推靠在他身上的江小米。
“行，那就让你做副枪手。”铁贵抽暇瞄他一眼，点头。
炮弹麋集，大树倾圮，石头炸裂。藏身之处已毁，无数越南兵穿出丛林，端着冲锋枪往这边阵地冲来。气势汹汹，悍不畏死！
“炸！炸！炸死他们！”谢铖生喝彩起来。
“打了！开打了！”江小米的声音因着冲动，有些颤抖。他拉拉正帽子，搓了把脸，趴到耿正阳身边，聚精会神望住劈面山头，“我们炮兵军队真是好样的！”
胡天明大步流星，直奔杀猪摊，拿了以往的份例，又掏一块二买了付猪大肠。前次得了杀猪同道送的猪大肠，交给木英，没想木英把做好的洋葱炒大肠送给他吃了。那滋味，又香又肥，实在是甘旨啊！
耿正阳露着半个脑袋，枪搁在壕沟上，肩顶枪托，姿式标准，右手稳稳放在板机上，手指一动，然后拉拴退弹，再微微把枪管挪动一下，右眼对准，手再扣下板机。全部行动沉着流利。江小米顺着他视野看去，两个越南兵，一前一后，被他打中，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