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子。”正阳微鞠躬，认当真真说道，“我们想租个屋子在镇上落脚，听那边大娘先容，你有屋子要出租。”
一辆吉普军缓缓驶停。王国盛坐在车里，朝外头看着。
号角吹响，调集哨吹起来。木英被惊醒了，一二三四的喊声雄浑有力，脚步声汇成大水。她猛展开眼睛，白亮的光芒透过窗纸洇成一片轻柔的白。
正海打个饱嗝，“太好吃了！又酥又香！最好每天来上一只！”
“噢，大娘，这如何说的，请给我们讲讲。”正阳忙问道。
“当爹了！有女儿了！”正阳反复着，昨夜的微微迷惑，变成现在如此大的欣喜，他好似不信赖，再问，“我当爹了，有女儿了？”
中间的参谋长叶容华轻笑，“那不是半年前新兵中最出挑的耿正阳嘛，现在在实战连。”
“也是个从戎的。”正海猎奇道。
这几个字划完，木英只觉裹着她的身子一个轻颤。她笑，持续写。女儿！蓁蓁！
木英点头，再点头，笑容残暴。
正海苦着脸，大叹，他孤家寡人，豪杰一个不敌两！他闪吧！
她恍然，笑起来。一手伸下，拉起他一只手，她在他手心上悄悄划字。你当爹了。
卖粥大娘在围裙上擦擦手，见客人未几，笑着过来坐到木英中间，“小兵哥，你们想租屋子啊，我倒晓得有一家，就是不知你们是否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