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字,在树干上。”树干上的亮光拼集在一起,显出了一篇百来字的文章来。诸小鲜并不认得那些字,再过些时候,比及诸时军教她汉字时,她才会明白,树干上的字是汉字。
吃完了西瓜,夜也深了。村长和诸时军聊了些村里的琐事就走了。
绿光固然不强,走近看了,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诸时军年青时下过乡,当过知青,栽种过很多果树。虽说中年时因事情需求,转行去研讨经济作物去了,可年青学度日计也没拉下。要不是今晚小鲜的话,他那双见惯了北京宝贵珍稀花木的眼,还真不会留意到屋后的那颗梨树上。
小鲜走回屋前时,再次看了眼梨树,那些字还是模糊烁烁着,却不知为甚么诸时军就是看不到。
那棵种下去没两年的梨树,树干约莫稚童腰身大小,树梢被挂着的几十颗梨子压得横七竖八地歪着。
“哪来的字,你能认得几个字?说来给外公听听,”诸时军白叟骂笑着,自家的小外孙女他还能不体味。在北京读幼儿园那会儿,小鲜就烦认字,勉勉强强学会了十个阿拉伯数字和二十六个字母,连名字都还写得东倒西歪的。小鲜的话也倒提示了他,过些日子,得教她认字,为上小学筹办筹办了。
“老爷子,小鲜,村长送了半个西瓜过来,快来前头吃嘞,”莲嫂扯着大嗓子,她这一喊,赶得上村播送站的喇叭了,大半个村的人都闻声了。
“亚洲白梨,两年生落叶乔木,树高五米,三月着花,蒲月挂果,八月成熟,果数约八十颗。”小鲜朗朗稚语,如同背书般念出了几句。
“外公,树上如何刻着字?”远处看时,小鲜还觉得树干上栖息了甚么发光的虫子,走进看才发明那阵碧莹莹的亮光是深切在树干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