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应下,仓促回身叮咛下人去请赵麒等人。
“君贺一欢畅,便喜好喝酒。偏他的酒量不好,两三杯便会醉。醉了也不发酒疯,就是话会变多,言谈举止比复苏时更萧洒不羁。可惜,醉酒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是一件也不会记得。”陆奉安好笑的摇着头,走到宋君贺面前,将他手里的酒杯收走。
赵家兄弟和陆奉安对视一眼,无法的举杯又喝了一口。
“能得陈大人赏识,也不枉它来这人间一回了。”李知府啧了一声,脸上笑意盎然。
掌柜俄然想起一事,喊住三人,“少爷,赵公子、小赵公子。李大人府上本日送来请柬,邀您三位、宋公子和蒋公子明日过府一叙。”
“多谢陈大人提携!”五人均是站起家来,朴拙的向陈学政拱手施礼伸谢。
宋君贺转过甚看他一眼,皱眉,“奉安?”
赵麟拍了拍头,从速上前将他拉住。陆奉安不说,他还没重视蒋碧成也喝醉了,此时见他一边打酒嗝,一边东倒西歪的,那里还能听任他凑到宋君贺身边去?
一行人安安稳稳的回到了堆栈,叮咛掌柜的叫来伴计安设了两个醉鬼,煮上醒酒汤,三人就筹办各自回房。
以是,为了获得孔学院的退学名额,各地学子莫不是使出浑身解数。
李知府脸上暴露光辉的笑容,看向赵麒五人道:“你们几个还不拜谢陈大人?孔学院的名额一贯希少,我们兰州府,每五年也不过十个。”
当然,陈学政没想和李知府掐架,他只是内心有些小疙瘩。李知府解释完,他也就豁然了,点头道:“李大人用心良苦,他们五个,便定下吧。”
李知府笑意更浓,“陈大人火眼金睛,是良才还是瓦砾,您一看便知。”
陈学政摸了摸髯毛,点头:“即便如此,尔等便在这府城用心备考。如如有人能得落第人,天然是好;如若不能,便去孔子学院潜学三年!”
李知府这老狐狸那里听不出来陈学政的心机?他呵呵一笑,扶着胡子道:“陈大人,府试时,李某便感觉他们都是可贵的可造之才。此次机遇可贵,李某也是不想他们蹉跎了年事。陈大人一贯爱才,想来也能明白李某的感受。”
“陈大人,尝尝这新茶。”李知府和陈学政在一池荷塘边相对而坐,桌上摆着棋盘,明显两人之前已经参议了一局。
宋君贺也笑吟吟的站起家,拥戴道:“君贺早知瑞之兄大才,现在连夺县试、府试、院试案首,可不就是最好的明证?为道贺,当饮此杯。”
赵麟看了本身的那份请柬,不解的转头对两人道:“按例,宴请新晋秀才的宴席昨日便已吃过,知府大人该说的也都说了,现又邀我们明日过府,是何企图?”
五人恭敬的哈腰施礼,等李知府喊了免礼,才直起腰来。
陈学政摆了摆手,“你们五人才学都是一等一的。保举你们去孔学院,也能为兰州府立名。只是,本年的乡试,尔等是否还要了局?”
孔学院的退学资格检查很严,各省学政保举了,知府还要卖力检查学子实在环境。合格便加盖红印,发文书证明,如此方能退学。
赵芸在家风风火火卖花、买地、盖屋子;赵麒和赵麟哥俩在府城一起过五关斩六将,考过府试、院试,也终究获得了秀才的功名。
孔学院是锦国天子直领受辖的学院,五年招一次门生。门生最差也要有秀才功名,直接由各省学政的保举退学。也就是说,这孔学院的退学名额,都在学政手里。
赵麒和陆奉安脸上闪过猜疑,从掌柜手里接过各自的请柬,翻开看了眼,都如有所思的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