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翁不必如此。县令大人在山南的政绩有目共睹,那雷厉流行的手腕,端是让老夫赞叹。现在在这小小的丰乐县,兰州府,我可不信大人还会被难堪住。”秦守一看向张县令,笑得非常暖和。
常乐一边谨慎的赶着车,一边忿忿道:“要不是我们,县令大人哪能够这么顺利抓到人?庄子的屋子被烧了那么多间,县令大人也不晓得会不会赔偿些银子!”
“我表哥就是林捕头带下去帮手保护的捕快之一。他本来内心还奇特呢,一到处所,林捕头就叮咛那些新人去找本地的村民问话,底子不如何管他们。今早上一觉醒来,看到那些人压着那群逃犯从蚌兰村的地主家出来,他们才恍然大悟。这些人哪是新招的衙役啊,清楚就是练习有序的营兵!”
张县令眼睛一亮,拱手道:“秦老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张县令内心有些设法一闪而逝,随即摇点头,大笑道:“秦先生太客气了,瑞之的才调有目共睹,就算没有我,他也一样能有斑斓出息。我这,实在是画蛇添足了。”
“按你说,他身边有这么多豪杰,昨儿夜里如何又被抓了?抓他们的还是县衙里的捕快,说不通啊。”
当然,这些秦守一是不会与张县令等人说的。
秦守一眼神一闪,深深的看了张县令一眼,“以大人的才气,任期一满,右迁是必定的。李知府来岁秋才会分开,届时,离大人的任期结束,也不过大半年的时候。大人只要再忍耐一些光阴,便可海阔天空,何必如此烦忧?”
张县令看着他,考虑道:“不过,十月份便是孔学院开学的日子,瑞之在县里也待不了几日了。只是,不晓得秦老和赵女人是否要一起搬去都城?”
罗翁在中间听了两人的对话,对秦守一又有了一个新的评价。不过,他见张县令还想说话,便从速出声道:“呵呵,大人,秦先生,我们屋内叙话吧?老朽想着轩明泡的岭南香茗也该来了。”
“过分的谦善就是高傲,秦先生如果乡野村夫,那老朽可就连无知老翁也不是了。”罗翁盯着秦守一,衰老的声音里带着某些说不出的意味。
“是。”轩明惊奇了一下,很快便粉饰畴昔。大人本身都舍不得喝那盒岭南香茗,今儿却要拿出来接待这位秦老先生,看来,大人对他确切非常看重了。内心想着,他朝两人弯了哈腰,便退了下去。
常乐惊诧,转头看了视线子挡住的车厢,“秦老如何晓得?不过,如果然能像您说的那样,就好了。女人走的时候,庄子里统统都井井有条。可现在她分开不到半月,屋子被烧了一回不说,和鸿泰居的买卖也差点儿砸了。”
“有些事,我不便流露。但这丰乐县,四五年以内我是离不开的。”张县令一想到那道号令,内心不由得闪过无法。以他的政绩,擢升正四品也轻松轻易得很。可一道密旨下来,他便不得不来这当个七品小县令。现在,还要提早防备除了李知府以外的上官同僚的架空与打压,略微一想便只能感喟。
“大人无需泄气,现在毒瘤去除,在这丰乐县,自可有一翻作为。”比及任务结束,便是右迁之时。
因而,等常乐赶着车,载着秦守一回到庄子的时候,张府的礼,也送了来。文房四宝,布匹绸缎,熏香茶叶……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不是次品。常乐最欢畅的莫过于礼品中有好几样玉石摆件,他之前听人说过,这些东西拿去当铺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