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闻言,从速将视野投到贺梅菊身上,“……老二媳妇,你,去找花儿,看看大夫咋,咋说的。”
到了当时,王孀妇的去留题目才是大费事。
云水莲不说话了,云二川更是沉默了下来,屋外的贺梅菊听到了老太太最体贴的题目,捂着怦怦跳的心口,轻手重脚的溜了。
王老头见老太太又掉眼泪,还觉得她担忧本身的伤好不了,仓猝弯下腰安抚她:
云水莲内心头难受,眼圈也很快泛红了,“我嫂子这病是她娘家人给气出来的,如果让她解气了,还能不能好?”
病房大门敞开,贺梅菊不敢露头,只好紧紧的贴着墙壁站好,支起耳朵听着内里的动静。
“不好说,现在也没啥能治疯病的药,规复的但愿不大。”
王家老两口心疼小闺女,活着的时候倒是能把她照顾好,可毕竟两人春秋也大了,万一哪天放手走了,王家两兄弟一分炊,就许大兰和贺梅菊那德行,如何能够养一个嫁过两次人,名声还不好,又得了疯病,干吃不干活的小姑子。
她的这位妯娌,可向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贺梅菊和顺的点点头,回身把铺盖卷堆在许大兰手上,在王家世人看不到的角度,给了许大兰一个不怀美意的笑容,回身一起小跑的进了门诊部。
在王老太太内心,许大兰和贺梅菊就是她手里的面疙瘩,她想如何捏就如何捏,决不答应她们私底下瞎蹦跶,更不答应她们有样学样的学着她清算人。
“老头子,花儿……”老太太指着王孀妇消逝的方向,泪水涟涟,颤抖着唇,“我的花儿,花儿啊……”
“这可说不好,要不你们归去尝尝,只是也别抱啥但愿。”
想不到老太太的心尖尖真的疯了,还是让许大兰气疯的,老太太如果听到了,还不得活撕了许大兰啊。
病院大门出来两百米就是门诊部,王老太太躺在门板上,只一眼就看到了被云水莲牵在手上,怀里抱着鸡槽子的王桂花。
虽说许大兰给老王家生了四个孙子,是老王家的功臣,但风俗掌控统统的王老太太还真见不得许大兰在贺梅菊面前的张狂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