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齐的手覆上洛言书的脸颊,他声音变得有些降落暗哑,没有初时的那般清润,“一向哄传洛家的美大家比花娇,现在一见,朕方觉此言不假。”
她很想拂开那反叛的手,却总归不敢有所行动。
洛言书甚么话也不能说,也不晓得该答甚么。她只能看似娇羞,实则气恼的低应了一声。
李修齐天子之尊,他天然不会有动不动就抱人的癖好,平时就是拿点东西也有人替他脱手。但是如果内室之间,伉俪两人独处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
李修齐看她睫毛轻颤,低笑了几声,随后低头,一口覆在她唇上。
“皇上……”
洛言书半躺在他怀中,她闭上眼睛,却不是因为羞怯。她怕眼中浓浓的挖苦暴露来,会惹得李修齐不悦。
肤如凝脂,说的大略便是如此了。
人是美人出浴么……刚才可不是在水里滚了一圈了么?
他把青灯好不轻易才挽成的发髻打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披垂下来,有几分出浴美人的模样。
“你脚伤了。”李修齐轻吐这句话,他又把洛言书放在长榻上。
洛言书似羞赧般的别开首,不敢看这迤逦得让人脸红的景象。
那些晶莹的水珠一起向下,最后和李修齐的指尖相接,又被分流,往两旁滑落下去。
李修齐挑眉一笑,倒是伸出另一只手,把洛言书揽在怀里。
李修齐的指尖一起轻缓的滑过,最厥后到洛言书的膝盖窝。他坏心眼的屈起手指,悄悄的抠了一下,洛言书感觉有些痒,唇齿间逸出几声细碎的闷笑声。
洛言书满身都湿哒哒的,又冷又黏糊,难受得很。
洛言书不晓得该如何作答。她当时是有些慌不择路,一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如果一早就看清来人是李修齐,她定然是不会挑选用那么狼狈的体例逃窜的。
只是,她健忘了脚踝上的伤,一时不察,又扭了一下。眼看她将撞到屏风,头上就要长包的时候,却有一双手揽住她的腰身,把她稳稳铛铛的圈在怀里。
他并没有停止的迹象,指尖还是是时而轻点,时而轻滑的一起向上。
李修齐笑了笑,并未答话。他手俄然往上移了一些,洛言书打了个激灵,她下认识的今后退,只是脚被他握着,洛言书避无可避。她拽也拽不动,也不敢拽,就只能这么一向僵着身材。
他这手劲并不重,只是洛言书正疼着,那里受得住?她声音有些发颤,“疼……”
那些酷寒的氛围触及皮肤的时候,洛言书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披上李修齐的外衫,这才感觉和缓了些,内心也没有那么局促了。
他没有持续向上,洛言书松了一口气。
李修齐眯着眼睛,俄然感觉……她很适口。
总归是有了一件遮羞布。她紧紧的陇着衣衿,只是李修齐的这件衣裳于她而言,还是过分广大,即便她用手用力的拽着衣领,那领口还是松松垮垮的,暴露了胸前一大片白腻的肌肤。
几经展转以后,李修齐才再度抬开端来,他看着洛言书,低声道:“今晚你便留下来……”
洛言书一僵,她并拢着双腿,毕竟是有些怕了。
她怀中抱着李修齐的衣裳,想了一会儿,退到屏风后边。
尾音微微勾起,带着一丝迷惑,配上她那迷惑得有些怔忪的神采,双眸仿佛泛出层层的秋水般,乌黑得有些潮湿。
“禀告皇上,主子来迟。衣裳用食已经带返来了。”
披风,外衫,另有贴身的小衣全都被浸湿。洛言书转头,透过屏风有些昏黄的轻纱望畴昔,发明李修齐此时已经坐回长案后边,低着头在写字。
他还是没有放开她的脚,还是是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