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红花姥姥仿佛心有所感,仓猝对弟子若兰说道:“为师以秘法转劫,天然会有劫数。明日仿佛有劫数到临,如果见机不对,你且直接拜别,莫要转头!”
若兰点头应道:“记下了!”
红花姥姥转劫一次,固然功力被封,但是道行毕竟未损,反而因为参悟天人化生妙法乃至更进一步,模糊中感到一股不祥之感,淡淡地暗影覆盖心灵,明显是有劫数到临,只可惜她功力被封,算不出劫数来自何方。
若兰听闻此言,决意留下伴随师父共度劫数。却被红花姥姥呵叱一番:“那劫数固然短长,不过为师早有预备,你如果留下,反倒是拖累为师!”若兰只得含泪承诺师父的要求。
若兰天然为乃师之事喜不自胜,她上前为师父披上一件衣服。因红花姥姥转劫再生,故此她便叮咛道:“为师此次转劫,成为重生之儿。为师也有几个老仇家,为了你我安危,切不成将此事流暴露去。外人面前,你只说为师是你从山下捡来的,养在身边好担当衣钵。”
那红花姥姥所化的女婴笑道:“绿袍老祖的妙法果然神妙,直接令为师转劫一次,乃至无需往循环道中再走一遭,便能获得重生。为师前尘不昧,加上上一世修为也封存在体内,再行修练也极是轻易。”
若兰仇恨说道:“那人原是家师旧友,是庐山白鹿洞飞龙师太。她有三个孽徒,仗着老虐婆的宠嬖,的确是无恶不作。厥后家师得了天书,把畴前脾气窜改,两下里垂垂陌生起来,只是大要来往仍然还是。他们的师父在年前又来看望,家师谈起只等盗草之人破了福仙潭,便要圆寂飞升等语。前次原是带着她那三个孽徒来的。那红脸的一个名叫金驼,最为可爱,传闻家师不久飞升,无端忽发妄图,筹算家师走后兼并此山,把乌风草据为己有,并对妹子还起了一种不良之念。他师父向来耳软心活,听了她三个孽徒之言,觉得家师还是当年脾气,便劝家师何必把这天材地宝奉以外人,当年誓词不过与长眉真人打赌的一句笑话,岂能作准?叫家师尽管飞升,将本山让与她掌管,作为她的别府。又劝家师将我许配阿谁红脸鬼。家师闻言,已知他们企图,情知他们没有三世慧根、生有慧眼的童男女,下不去那潭,便对付她道:‘昔日誓词,岂能变动?不管何派何人,只要破得了潭,便可做本山仆人。我门徒婚姻一节,要她本人情愿,当师父的人,不便主张。’他师父知家师用心推托,住了两日,感觉有趣,不辞而去。”
若兰顿了顿,有接着说道:“前些光阴他们又来两次,被我以师父正在运功行法,不能见客为由,打发了出去。此次看你们破潭取药,他们暗自嫉恨在心,便来暗害我师,幸亏我师预先有所安插,赐我一道灵符,方才气惊走他们。”金蝉同白文见过若兰那道灵符,都赞灵符奥妙。
金蝉同白文一同下去,白文手持天遁镜,金蝉擎着轰隆双剑,谨慎翼翼防备着。及待下到潭底,二人也未曾碰到甚么神鳄。他二人仓猝上前将毒石谨慎翼翼锄倒,用若兰所赠锦囊盛装了,赶紧去石后把乌风草尽数采。
白文猛想起若兰叮嘱的话,喊一声:“不好!”不及说话,拉了金蝉,才飞到一块巨石上面,脚底下的泥潭里泥浆飞起有十来丈高低,沸泥中间模糊瞥见喷出有火光。晓得此潭的四围山岳就要崩裂,又惊又急,欲待从原路回转姥姥洞府,已无路可通。幸喜烟云尽散,四外腐败,二人只得飞身上潭。不由回望潭下,已是飞焰四张,泥浆沸涌,觉着站的处所模糊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