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工夫,那金光穿口出鼻,就在尉迟火七窍中钻进钻出,不住游走。约有顿饭风景,苦行梵衲才收回金光,双手合掌,口诵真言,搓了两搓,手上放出光彩,往尉迟火上半身摸了一遍。然后取了两粒光彩晶莹、绿豆大小的丹药,塞进尉迟火口内。
玄真子摇点头说道:“不止如此。迷恋宝珠是你不该,但是你只将心机放在那珠上了,却把尉迟置于险境,此是其一。你若细心,应细心检察四周,防备能够呈现的变数,以防别人横插一手,将本身与师弟置于险境,此是其二。失了宝珠,你应尽早抽身,先将妖物斩杀,再作计算,不该一意追逐,舍本逐末,此是其三。为了宝珠,动了贪嗔痴三念,不顾安危,强自脱手,此是其四。师弟陷于险境,命在朝夕,你只顾追逐宝珠,忘怀师弟安危,此是其五。”
又细心想了一想,才想起自从插手破慈云寺后,因为出马对劲,固然失手,又见众同门能如本身者甚少,未免傲慢高傲。一起上固然也积了很多外功,回想很多措置事情,都有点不得其平,一任本身喜怒。
想到此处,笑和尚只吓得跪在地下,不敢出声,只不时拿眼偷看动静。
玄真子点头说道:“只此五条,苦行师兄又如何不怒?你在此好生忏悔,我去与师兄分教,为你减免一些惩罚!”
玄真子自入洞中去见苦行梵衲,笑和尚跪在洞外忏悔不提。(未完待续。)
玄真子站在笑和尚身边,摸了摸笑和尚的脑袋:“晓得你师父为何会如此肝火么?”
这时尉迟火已听出苦行梵衲有见怪笑和尚之意。笑和尚更是早已听出语气不佳,吓得心头乱跳,战兢兢膝行靠近前去,想等师父把话说完,再行苦告乞恕。
苦行梵衲温言对尉迟火安慰道:“此次倒是难为你了。如非笑和尚事前疏虞,未看出妖人暗藏之处,妖物定然授首。我同玄真子道友在东海炼丹,恰是火候吃紧,那丹干系三次峨眉斗剑及几辈峨眉道友存亡存亡,我三人采药多年,才得齐备,一毫粗心不得。以是来迟了一步,致你落空飞剑,身受妖毒,几近堕劫沉湎。”
苦行梵衲将尉迟火扶起,又说道:“那妖物毒气本就短长,这是它的拯救毒烟,休说你等小小功行,连正邪各派中首要人物,也一定全能经受。幸而你师叔算定你有此厄,事前为你炼制了九转百合避毒丹让你服下,又有乃师苦练多年的避毒珠护在心前,仅仅七窍中了毒气,不然纵有灵丹,也难复原了。”
从中间洞室内走出一其中年的道者,看到此人,笑和尚对其冷静一礼,仍旧跪在洞前忏悔。
笑和尚讷讷说道:“倒是弟子的不该,不该一昧迷恋宝珠,把斩妖除害的事放在一边!”
一向跪到第三日凌晨,目睹洞中毫无动静,更加焦心起来。笑和尚心中暗想:“我一出世,便由师父抚养教诲,甚得钟爱,说是将来还要传授衣钵,平素从无错误,连重话都未惩罚过一句。今番斩妖无成,只是一时粗心,没有看出妖人藏匿在旁,也是偶然之过,何故景象这般严峻,大有摒诸门墙以外的意义?本身长跪要求了一夜,竟不能涓滴挽回。”
笑和尚一见不好,忙驾无形剑遁,从后跟随。那苦行梵衲去势甚疾,笑和尚追之不及,不见了师父的身影。仓猝驾遁光朝东海赶去,到了东海一看,洞门紧闭,晓得师父剑光敏捷,业已早到。若像昔日,已经叩户径入。因为负罪之身,又猜不透师父究竟要如何惩罚,徬徨无计,只得跪在洞门内里,低声默祝。
自太玄走后,苦行梵衲寂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