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奉迎霍将军赎罪,倒不如奉迎霍将军的女人,许太太深谙其理。
宁蝶理好乱发,把大衣紧了紧,嘴唇因这个吻而红肿,她伸手触摸,微疼,脸一时烫得短长,心底又有些讨厌。
面对他不言苟笑散出的低气压,那丫环胆战心惊地捧着东西归去。
“宁蝶,”他脸上卸去常日里的肃杀之气,躬身抚摩宁蝶的脸颊,她睡得安稳,面庞是尖尖的瓜子脸,却又捏起来舒畅,跟叶肥的“多肉”似的,叫人爱不释手,“你喝酒了别焦急睡,明夙起来会头疼。”
“不是说影视资金困难吗?”陈粤明把文件放在办公桌子上,又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只卷烟扑灭,他比来的烟瘾见长,偶然候一天两盒都不敷。
宁蝶抱愧地冲许太太笑笑,酬酢几句约好下次见面喝茶,待她坐进车里,霍丞背过手,望了望远处的红色雪景,随即他收回目光,脚上的军靴将鞋前一根枯枝咔擦地踩碎。
“叫两个丫头过来照顾宁蜜斯。”许太太下了叮咛,叫翠儿的丫环又赶着去喊人。
如果不是霍丞的要求,宁蝶本来筹算不吃早餐。
丫头在她耳边轻喊:“宁蜜斯?”
他死力禁止,站直腰肢,阔别宁蝶身上散出的香味,心想许太太真是妙手腕。
他虔诚地在宁蝶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房间里的光芒温和,霍丞果断地回身出来浴室,拿出盛水的脸盆和毛巾,将宁蝶身上泛着蜜汁般光芒的香油一一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