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俄然想起文阁老,在这个时候,他给儿子娶唐秀月,看中的必定是唐家的巨资,莫非他是贵妃一党?
郑明珠说:“提及来倒是巧了,我就是刚好想起当初蜀锦俄然在帝都风行起来的原因,恰是因为贵妃娘娘晋封庆典,贵妃娘娘便是穿的蜀锦,我便想,太子妃殿下身份贵重,如果肯赏光在一些要紧的场合穿了表弟的织坊里织出来的料子,各家的夫人蜜斯岂有不仿效的?也算翻开一个局面,便随口说了出来,再说了,太子妃也不能让贵妃娘娘专美于前啊。”
真正的商家必定不会如许做,商家是逐利的,如许做只会让中标变的毫无代价,但是现在陈颐安并不需求中标的代价,他需求的只是让贵妃一派也得不到中标的代价。
陈颐安沉吟了一下:“背面的先不管,只要这招标上,能拦住蜀锦就好。”
如许赚到的利润才是商家追逐的目标,内库司那边,别说赚银子,就是叫商家倒贴也是甘心的。
只是没想到陈颐安竟然一语成谶。
陈颐安笑道:“我是替你担忧呢,现在母亲把锦莲榭交给你,万一闹出甚么事来,还不是你的事?”
天下人的心机极好揣摩,这东西天子都在用,还错的了?
郑明珠撇嘴,瞧这狂样,叫她那只眼睛瞧得上?
“我传闻文阁老刚给他儿子娶了唐家的女儿。”郑明珠解释:“唐家家财万贯,虽不说富可敌国,也是不成小觑。”
就如同政治上让郑明珠叹为观止的那些精美手腕,论起买卖上的合作,郑明珠真比他强出十万八千里去。
既然贵妃一派竟想占了她唐白月的产业,郑明珠就不介怀让她难受难受,她想了想,笑道:“要想发财是难,要不发财还不轻易?上回和琳姐姐说话,倒是听过一个事儿。”
很不想说的模样。
遐想到贵妃娘娘出身蜀地,郑明珠就问陈颐安:“贵妃娘娘缺钱使?”
陈颐温馨静的听着,郑明珠笑道:“琳姐姐说了之前山东那边一桩药材买卖的事,也是拦着人的一桩买卖,倒是与你这想头有些像,你既要打着擂台,单是表弟一家织坊倒是成不了事,现在现拿出一万两银子来,找个三五家,还要都是老金雀花坊如许的有本身绝技的织坊,比如雪衣坊的云丝绣,云边坊的织金缎,请各家的妙手精工细作,只需求织出够内库司使的数量来,招标的时候,就充足打败蜀锦了。能中标也是名声鹊起的功德,就算在这上头没甚么利润可图,想必他们也是甘心的。”
哎哟,这真是比来的第一个好动静,郑明珠满心欢乐,三叔返来了,这唐家交给他总算能放心一点。
陈颐安笑道:“我烧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