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民气啊!方才还热乎的情郎,就狠心往他身上捅刀子……女人啊女人……”
美人顺着狗崽毛皮的手顿在半空,一排贝齿咬鄙人唇上,面上像匀了层胭脂,煞是惹人垂怜。
宿世做不了几件风骚事,除了如怀春少女般,把一腔痴情揣了个把年初外,唯有爱好喝酒这一项了。
亲热?她愣了下,往方才那人行进方向看去。
天下哪有如此奇特的端方,大略是推托之词。柳青青也不想勉强,便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便是公子族里的端方,那我也不好勉强。敢问公子,公子说的族里,但是安国凤氏一族?”
酥饼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了,看多了会长针眼的!”边说边用力往男女的方向看。
美人微微昂首,眼中有着未散的柔色。
她指了指美人:“去找套洁净的衣裳,让这位凤公子换上!”
说‘凤公子’的时候,美人神采一变,能够想起被灭族的悲伤事,她便没再多说,让酥饼带着人下去了。
暗人生涯嗜血残暴,本日对饮的火伴,明日或许就变成了夺命的敌手。是以她一向喝酒有度,以便不时保持着警省,但这寨子里的酒仿佛烈了些,小半壶灌下去,耳力便有些不济,远远地看着一小我走来,却一向听不到脚步声。
皎皎月色下是大片大片的黄色花海。男的一袭紫衫,女的一身粉衣。女子伸手从背后抱住男人,男人没有动,任由女子紧紧地贴着。
见女子的身影消逝在视野里,柳青青俄然站了起来,往男人倒下的处所跑去……
酥饼稳了稳脚下的步子,难堪一笑:“二……二当家,让老子跟着寨主做贴身侍从,老子……绝对没偷听啊!”
柳青青悄悄一笑,“你把衣裳脱了!”
话音顿在这,她考虑他的言外之意,便道:“怡红院不是好去处,公子如如有别的去处,我可帮公子脱身!”
她皱了皱眉,对着那空空的酒壶,愁肠百结之际,酥饼的声音却透着莫名的镇静。
来到门边,开了配房门,倒带进一个踉跄的身影。
配房内,一桌两椅,一张床榻,一方书案,皆用花梨木制成,没有繁复的雕花,款式极简,倒也洁净高雅。
她掠取不及,酥饼把酒几口灌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