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把他带回盗窟,谨慎别弄到他的伤口!”她超出酥饼,踏着这溶溶的月色,往寨子里走。
“把他带回盗窟!”她没有多想,就做了决定。
她皱了皱眉,感觉这股味道甚为熟谙,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闻过。
她看着他的目光垂垂暴露些忐忑,在如此忐忑里,他的双眸一向安静如水,如同宿世影象里的那样,通俗,让人难以揣摩。
烟霏恰是和公仪璟曾传过一段风骚佳话的,夕国沐尚书家的令媛,现任夕国太子妃的闺名。
入迷间,酥饼已经敏捷地取出伤药替男人止了血,“兄弟,和顺乡便是豪杰冢,明天得亏是碰到老子,要不然你今晚就交代在这儿喽!”
那日临走时在他身上一番折腾,显出的又是真颜。现下虽用特制的药膏挡住了眉心的朱砂痣,但她确切没掌控,他到底能不能认出她。
她把那碗乌漆麻黑的药放在床榻边的案几上,和公仪璟幽深的目光对视,一时不晓得该说些甚么。
“此次你伤的颇重,用了很多上好的药材,你看……”她的神采有些难堪,语气委宛。
鸾镜也是个随和勤奋的女人,日日对大伙笑容相迎不算,样样亲力亲为,对公仪璟的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半分都未叨扰到寨子里的人。
夜风拂动,男人身上佩带的香囊散出香气,幽幽地往四周分散。极重的白檀,掩不住香囊里另一股轻灵悠远的味道。
“不需劳烦寨主特地派人前来!”公仪璟脸上是客气疏离的笑,不知又从那里摸出一管一指宽的物件,递到她面前:“把这个用火扑灭了,放上天去,我的人自会寻来。”
她接了过来,酬酢了几句就拿着扳指分开了。走到空旷处,把东西用火点了,一股亮光窜上了天,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寨门口就跌跌撞撞地撞出去一名如玉的女人。
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她仿佛看到那一锭锭的银子长着翅膀从她手中往外飞,面上还需保持着笑,“那这些日子,我定当叮咛部下好好照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