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铺盖不敷,柳氏只好匀了一床本来搭在浮头的被子给他盖。孙大成却觉得是她们谁的被子,恐怕冒昧了女孩子,战战兢兢地不肯要,“二姐,我,我不冷,我里头穿戴袄,内里另有大袄呢,我这大袄是羊皮的,不冷。”那被子就仿佛烧红的烙铁一样,碰也不敢碰。
付氏望着那两扇木板门,往里瞅了瞅,看不见甚么了,就往东走,然后拐了个弯,从老秦家门前过,恰都雅见二婶和三婶在门前扫雪。
秀容气得骂道:“那里来的野耗子,看下次不拿耗夹子打断你那两条贱爪子。”
这一分炊,家里没变好一点,炊事也没改良,倒是活儿全压在她身上,的确是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