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这是你干的不?”
姚三三一听,这反倒是她的不是了?罢了罢了,当着二叔二婶,她也不能再打了,就放下了树棍,说:“二叔,不管如何回事,二文这么闹,必定要叫村里人说话不好听,你叫他不能再这么使坏了。”
就如许,王家三婶还跟在中间数落,说她家晒的糯米面也弄脏不能吃了。“这小孩小小年纪,哪儿坏哪儿上,再不管束,将来还不得进劳改队蹲着!”
“进屋去玩,外头冷。”姚老奶也说,可贵的好声气。
二文固然比她还高些,但是上回叫她扁担打怕了,再说炸牛屎炸到了她,仿佛占到了便宜似的,本能地就跑。姚三三一起追畴昔,小男孩跑得快,她没追上,二文顺着巷子往前跑,也是被她追急了,竟然刺溜钻进了他本身家。姚三三一向追到了二婶家,堵着门,不让事了。
姚三三领着小四在街上转悠了一大圈,果然买了一包粘牙糖返来,一进屋,便看到那两个傻瓜坐在一起烤炉子,小声说着甚么,见她出去,姚小疼就责怪道:“跑哪去了,这冷的天。”
姚三三她们回到土沟村,顺着村中通衢出来,三三跟小四蹦蹦跳跳走在前头,刚走到自家的巷子口,俄然听到“砰”的一声脆响,大鞭炮的声音,蓦地间不由就吓了一跳,更可爱的是,跟着那鞭炮声,好多脏东西崩到她身上了,有的一大块,另有星星点点的,姚三三细心一看,这是……牛屎!
“小孩站着吃,小孩用饭玩猴子,吃不了多少,一会子就吃饱了。”姚老奶说,叫三文、柱子和小四,都站在大人中间吃。姚小疼见了,便伸手把小四拉过来,让她坐在本身腿上。
姚小疼终究噗嗤一笑,说:“我干啥累着了?我是女的,刷锅洗碗的活儿,还不是整天都干。”
姚三三总觉着今晚姚老奶态度有些不一样,对她姐妹四个可贵的好声气,没像平常那么呲呲吧吧,深思着是因为过年呢?还是因为姚老奶有甚么谨慎思了?
过年了,过年鞭炮就多起来,乡村有些卑劣的小孩,把那鞭炮插在牛屎上,点着鞭炮,飞跑去躲起来,炸得牛屎四溅,反倒觉着好玩。谁如果恰好从四周颠末,就只能跟着不利,免不了要弄上一身脏。
噢,本来这里头还是柱子的事,挂念着上回的仇呢!话说上回王小莽那件事,三三她们赖在三婶家,到底是谁不对?
我打死你们这些好人玩意儿!
姚二叔一听,这个气呀,便一把扯过二文,不顾二婶的禁止,就狠狠踹了几脚,拎着二文的耳朵,气呼呼地怒斥了一顿。
“那甚么,我们炸着玩儿,没重视三姐过来。”
“二叔二婶,你看看,二文不学好,领着三文和柱子,拿鞭炮炸牛屎,看着我们来了用心炸,你看炸的我这一身。”姚三三气呼呼地拿袖子擦了下眼泪,跟二叔告状。
年三十早晨,姚老奶使唤了姚红霞来,说叫她四个都去吃年饭,姐妹四个筹议了一下,也不好直接不去。过年饭一家团聚,姚老奶叫她们,她们不去的话,外人要说她们小辈不是了。
她还没顾上骂呢,几个小孩俄然嘻嘻哈哈地从墙根跳出来,看着她们哈哈大笑,手舞足蹈的,仿佛是做了甚么很对劲的事情。细心一看,那打头的一个,恰是二文,三文、柱子也跟着呢。
“你还护着他!我整天干活忙,这三个小孩,都叫你惯坏了。”二叔拉开二婶,伸手想去抓二文,二文就往中间跑,边跑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