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跟着人流,出了车站大厅。站前路灯已经亮了起来,都会里霓虹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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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看的几家,谢老板给的这代价,还算能够。”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便都大笑起来。
谢老板对两个年青女人还算耐烦。姚三三判定,何老板在本地收买的货,应当就是走给了谢老板如许的,城里的批发商。
“五千斤?”谢老板不置信地瞅瞅姚三三,“这时节,你哪来这么多?”
不过是一座都会罢了。
“这还贵?小妹,我这真是便宜给你了。这都甚么时候了?寒冬十月的,我这野生泥鳅底子捉不到,养殖的眼下也很少,底子就拿不到货,北京、上海现在都能卖到二三十块。就咱这处所,赶到春节前那几天,如果不涨到二十往上你找我!”
“这在哪儿拿货?”姚三三问。
姐妹俩吃了早餐,便在市场里转悠了一上午,早上八点之前,是批发商户们最忙的时候,过了上午十点,买卖便很少了,偶尔会有些零散客户来买。
谢老板那一趟运走了两千多斤泥鳅,剩下的又留了十天,赶在春节前来运第二趟,这一趟仿佛是完整放心了,谢老板本身没来,只叫了两个工人和司机来运,一样是货上车,便现金付钱。
姐妹俩的“南巡考查”就这么开端了。
“城西水产批发市场?”姚三三用心说,“那不是很远?另有旁的吗?”
“远又能如何样?我每天三四点钟就得出门去拿货。”商贩唠叨,“城东南另有个大的水产批发市场,更远,拿货也见不便宜。”
“三三,咱如何办?”
呃……绝望!出来时怕带钱多不平安,便只带了姐妹俩根基的花消。姚三三一边悔怨一边决定,等卖了家里的泥鳅,必然要好好进城玩两天。
“不消担忧,爸。”姚三三安抚他,“夏天收买的,还不都卖给了他?我早跟他说过了,本年我本身卖。”
“算了吧你!”姚小改总算没有欢畅过了头,“咱出来时哪带那多的钱!”
好嘛!姚三三想,她辛辛苦苦把泥鳅养出来了,一斤她卖五六块钱,千儿八百里路运进城里,批发就拿到十四五,就算是城里分销的小商贩,一斤竟然也能挣三四块。
第二天,姐妹俩赶了头一班公交车,跑了趟城西的批发市场。泥鳅公然未几,除了城里小商贩拿货,有些大饭店也都是直接在这拿货,姐妹俩探听了拿货代价,泥鳅是在十四五块钱一斤的价位。
市场里的批发商,也不是各种水产都做,有侧重的。比如面前这家商店,首要做的是北方的淡水鱼类,包含大东北的胖头鱼,泥鳅也是他们家一个首要的货色。
“谢老板,你看我这一下子五千斤,卖给谁他也不能给我这么低的代价呀!我也不是探听了你一家,再说这今后代价只能上涨。”姚三三只是笑笑,“你给的代价,分歧适。我来岁还想跟你合作呢。”
“城西水产批发市场。”也许是两个年青女人没带来任何威胁力,中年的商贩佳耦说话也随便了些,“咱这菜场里的各种水产,根基都是从那儿批发来的。也有些小摊位,是城外渔官方接进城来卖。”
“对啊,你要货?”
谢老板看着面前两个年青女人,像是另有些不信赖。
两趟下来,比姚三三估计的五千斤泥鳅还多出了三百多斤,四万六千多块钱!姚家一下子体味到了“有钱人”的感受,一家人都冲动欢乐,乃至于姚连发在外头都不敢直说卖了多少钱。
九十年代的都会治安,并不能让人放心。姚三三一手拉着二姐,一声不吭地让开来搭讪的小旅店的人,仓促走出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