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一向忍到了现在,眼下见三老太太只在屋子里端坐,由着拴儿在自家闹,感觉终究到了时候,上前将拴儿推到一旁,把娘盛好的两碗鸡肉都倒回了锅里,将锅盖重新盖上,大声地说:“明天的鸡肉谁家也不送!”
“那就是先前爷爷必然给过了!”不然二爷爷不会当即令儿子还还粮食,宁婉道:“既然二爷爷想好了,我们就去问一问吧。”
迷惑起来。
宁梁和于氏都惊呆了,“婉儿,你如何了?”
宁梁便有些开不了口,毕竟是长辈,他们顺服惯了的,是以从速说:“二叔和二婶养我一年,那里有甚么对不起的,还说甚么还不还的……”
宁梁也早听了动静到了灶间,现在也怔在门口,“婉儿,如何了?”
厥后爹娘固然还了两个叔叔家各三石粮食,但是这个恩典倒是还不完的。
爹点头道:“我当时也十四岁了,还清楚地记得家里的粮果然都卖了给你爷看病,还欠了些钱,以是你爷才在二叔和三叔家各吃住了一年,又把那两年地里的收成卖了还债。”
二爷爷躺在炕上不吭声,大伯娘便摇了点头,“我也不大晓得,从中午三叔过来以后就没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