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太太又顺次敬大姑、宁清、宁婉,“你们都是好人,我替固儿感谢你们了。”几杯酒下肚,便又说道:“我一向不美意义承认,现在相处久了倒不好再装着没事人似的。按说我娘家只剩这么一个侄儿,又没了爹,岂不该该让他到我们家的作坊里?但是我们家掌柜如何也不肯,只怕我娘家占了古家一丝便宜,硬是将固儿送到了德聚丰!”
宁梁竟有些奇特,“真不想虎台县里竟有晓得我们德聚丰的!”
姓高的瘦子诧异地看了一眼宁婉,“先前就感觉你一个小女人非常无能,现在遇了事才晓得竟还想得如此深!”
宁婉就笑道:“若我说只做些平常的山货买卖便不错,利虽不高但足以养家。如果买卖貂皮、猞猁皮、上山珍等贵重东西,需求与达官朱紫们打交道,便有说不好的风险;至于长途贩运的不易,更不必说。”
高齐两位也笑应,“恰是如此,我们也听人念过一首诗,‘别人骑大马,我独骑驴子。回看担柴汉,心中较些子。’倒与你们父女所说的一样了。”又约了春季来收山核桃、榛子、松子、红果、干菜等,方才带着马车走了。
两位客商定好了货就定下当晚回虎台县清算行装,三今后带着车队到马驿镇装货然后直接回都城,便不肯多坐,看看天气放下筷子要告别。
宁婉便接过银票看了看,见是老票号日升昌的票子,纸张、大小、数字都不错,暗纹和裁成一半的印鉴都对得上,便点了点头,“过两日我们送货时再带着去钱庄换成银两吧。”本来家里常常要付送货人的钱,还真要将银票找开才行。送货的时候让爹带着伴计们,再坐着骡车,银子便好拿返来了。
家里前厥后了几拨伴计了,宁婉最看重的还是最后到德聚的小柳和孙固。小柳的机警无能自不待言,家里开了分店第一个将他派了畴昔;孙固固然没有当上掌柜,但在铺子也做着最首要的活儿,并且宁婉还让他与家里人一样住在铺子中,就连他的丧事也是在铺子里办的,宁婉拿了五两银子帮他办了酒菜,场面非常地热烈。
大师见这包子非常小巧,一口便能吃出来一个,白生生的面皮里能透出碧绿的色彩,非常喜人,咬上一口,本来内里竟是蕨菜肉馅的!
“人都说善恶有报,公然不错!”古太太就说:“先前吴二与你们家抢买卖,多少人只道你们家必然抢不过吴家,当时我却一心但愿德聚丰能赢。公然天从人愿,吴二装病不敢出门,就是吴掌柜每日出来也不过硬撑着,实在内心也难受着呢――也是该死,谁让他儿子用那样下作的手腕呢?”
宁梁原是最轻易满足的人,也笑道:“我们平常小民,做些小买卖谋个衣食温饱,俗话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就满足了。”
“我们每年都要去虎台县里进几次货,每次都在同一家店住。这一次店家就奉告我们马驿镇上的德聚丰就是做山货买卖的,又非常刻薄,他前些时候就专门到德聚丰买过绿豆,再三保举我们过来看一看。先前我们也怕受了骗或者路上不承平,因而在县里探听。成果倒是有很多人晓得德聚丰的,又奉告我们门路如何走。因想着有这很多人说,再不能是假的,就过来一看,不想就做成了买卖。”
宁婉却也感激古太太,自家第一次筹措伴计的婚事,又是在镇上,不比三家村里亲朋多,是以很有些手忙脚乱,又于镇上的风俗端方不大懂,有古太太在大师都省了很多心。是以看着来客都连续告别了,便拉了古太太,“这一天也没端庄吃东西,眼下事情办好了,我们一处随便吃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