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点头,“既然如此,买车的钱我给你拿一半。”
大师跟着小丫头去了客房,见内里□□东西都是齐的,小丫头又殷勤地送了醒酒汤,垂手立在炕前笑问:“舅太太、表蜜斯们另有甚么要用的,尽管叮咛下来。”
宁清先是跟着于氏去了厨房,不知甚么时候又返来了,站在宁婉身边看着帐本,现在就插言问道:“婉儿,这些字你果然都认得了?”
偏这时于氏在铺子内里喊:“清儿,你过来帮我摆桌子,饭菜就好了!”宁清只得不甘心肠走了。
宁清听着他们说话,内心预算着骡车的代价,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人脸上转了几转,猜想着分店恐怕没少挣钱,小柳也得了很多,内心愈发地酸了,只是她终是不晓得分店有多少的利――本来她不识字,看不懂帐,当然这也是宁婉看帐不避着她的启事。
柳枝镇上德聚丰的分店也开在主街上不错的位置上,宁家一行人到的时候恰是晌午,店门前送山货的人络绎不断。本来柳枝镇与马驿镇差未几,都靠近大山,这时候恰是山货多的时候,农家报酬了送货那里顾得上用饭!
经了昨日赵国茂的一番混闹,喜姐儿也不似先前那般兴兴头头的,就点头说:“那我带大师去婆婆那边告别吧。”
看小丫头下去了,宁清就撇嘴说:“这赵国茂果然是个傻子,连人都认不出,喜姐儿这日子也就是驴粪蛋子大要光,绣花枕头一包糠!”
小柳就笑着说:“我也能看了,只是还不会本身写。”
对于方才本身与赵国藩的行动,宁婉晓得大师必然会迷惑,她干脆先声夺人隧道:“罗双儿就是如许对宁雪的,以是宁雪一贯听她的话。她还奉告我,只如果然心的,不必说是人,就是小猫小狗也能晓得谁对它好谁对它不好。”
小柳就吸了吸鼻子,“店主太太做的甚么?闻着这么香!”
小柳就只是笑,却一声不响。
“当然,”宁婉点头,这两年她经常找机遇向胡敦儒就教,是以家里人早晓得她识字,看帐更不算甚么,却转头问小柳,“这帐你现在能够看懂了?”
小柳现在当了掌柜,穿了件长衫,但是他天生坐不住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说甚么也不跟着王木工打家具而到宁家做伴计了,此时正站在铺子门前与送山货的人说话,又时不时地帮着新到来的人卸下背筐。一目睹了车子上的宁家人,就笑着迎了上来,“店主过来了!”拉了骡车让大师进店里。
宁清听了半晌,见他们不大理本身,也不提及挣了多少钱,终究忍不住问道:“小柳,本年你能交给我们家里多少银子啊?”当初德聚丰在柳枝镇上开分店时,她和刘五郎想来管事的,但是当她晓得开分店的动静时,宁婉已经定下让小柳做掌柜了。她固然闹了一回,但是宁婉不承诺就没有效,眼下颇想看看小柳的买卖做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