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明白大姑的心机,她如果借了赵家的光,喜姐儿在赵家更没有颜面,毕竟本来就是高嫁,在夫家安身不易,但是对于娘家,接管亲弟弟和亲侄女的恩典,她就没有这些顾虑了。当然大姑不是白占便宜的人,要给抽成还情的。宁婉也点头承诺了,毕竟这才是亲戚好处之道,如果大家如宁清,亲情岂不早磨没了?
且宁婉又有事与大姑和大姐说:“先前大师都去我们铺子里帮手拾缀山货,又累又辛苦,现在不如做些面食放在铺子里,大姑的麻花炸得好,大姐的馒头包子蒸得也好,在虎台县里不愁卖,守着铺子又不消风吹日晒的。”
一贯吵嘴便当的宁清舌头就打了个结,“呃……”
话是如许说,但是宁清和刘五郎就是不满足。他们实在并不是不想去虎台县,但是想到去了虎台县以后还会一向在宁婉部下做事,一向只挣些小钱,一向会被压得死死的,他们就不甘心,并且这不甘心一天比一天强,到了现在越积越多,的确再也忍不下去了。宁清就说:“实在我们就是想多帮帮你,也不知你为甚么只信外人不信自已家里人!”
宁婉懒得去想,只笑道:“我觉得二姐和二姐夫还是想当铺子的掌柜呢。”当初在柳枝镇开分店时,因为本身让小柳当了掌柜,宁清但是与本身生了好大的气,在家里闹了好些天呢。
宁清就说:“还不是你只偏疼小柳,我们才不好争的!”
宁婉也就不再理她,吃过晚餐回屋子里拿出笔墨托着头思考,想起甚么就在纸上写下来,这一年德聚丰碰到了太多的事,但也因之买卖突飞大进。大师都欢乐,但她这个大掌柜却不能未几想。
铺子的买卖是一手买一手卖,赚是是个差价,而作坊更多靠的是本领和经历。比起时盛时衰的铺子,作坊更加稳定。只看马驿镇上开油坊的古家、做酒的樊家、打木器的王家等等,个个传承的时候更长,秘闻也更深。宁婉沉思熟虑后就是想将德聚丰一步步建成背后有几家作坊支撑的铺子,不会因为一点风风雨雨就倒下。
转过甚问宁贤,“大侄女,你说好不好?”
先前宁婉也曾给大姑和大姐出过主张让她们到虎台县里卖面食挣钱,但是她们总感觉没有个依托有些不敢,倒甘愿回娘家做工挣钱。现在有了这个机遇,倒鼓励起来,与宁婉筹议,“我们做些甚么能好卖呢?”
徐妈早发明面前的女民气机非常通透,本身一句话只说了个头,她就全都想到了,从速陪着笑点头道:“如此甚好。”又道:“我们四奶奶还留了话儿,请宁女人有空儿到我们家玩呢。”
宁贤一贯没主张,“我跟着大姑做面食买卖,天然都听大姑的。”
大姑就再次感慨,“婉儿甚么都想着我们!”又说:“喜姐儿的婆婆也要照顾我们,说要把庄子交给我和你姑父管着,一年只给赵家送些米粮菜蔬便可,其他的都归我们。只是我们那里能领如许的情儿,是以从速拒了。但是婉儿让我去铺子里卖面食,我可要承诺下来,但我们也不白用德聚丰的铺子,挣了钱给德聚丰抽成。”
徐妈接了赏,只一动手就知轻重,她当然有很有些家底儿,但平白得了二两银子亦非常欣喜,内心暗夸宁女人风雅,笑着福了一福,“谢宁女人了,老婆子就先祝宁家买卖昌隆,财通三江吧!”
见要办的事情都已经顺利结束,徐妈就站起家来,“不敢再担搁宁女人了,且我也要归去处四夫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