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的脸就沉了下来,“你这是防贼呢?”
家里的买卖还没做,但是宁梁和于氏都有一种新的感受,那就是更有底气了,竟想着要留一头猪自家吃,这但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是以先前宁婉得了东西也没锁柜子,昨日回家也没有急着把刚换来的银子锁起来,明天空了才将箱子重新理了一理,然后才钉上锁。
全部三家村,也只郭小燕一个偷东西的,实在是令人不齿的事。自骨头子儿的事情以后,除了郭夏柱,全部村庄里的人都远着她了,谁能情愿与一个小偷来往?就是郭小燕去哪一家,那家人便都严峻起来,紧紧地盯着她,只怕她乘人不备将东西偷走。
宁婉常日里最常笑爹娘吝啬,但现在可见她恰是爹娘远亲的亲女儿了,再舍不得把割下来的蕨菜拿下来一点儿,毕竟现在多背一斤一回家,就会多卖几个钱。只咬着牙说:“我们多歇一会儿就行了。”
宁婉早早睡下,明日一早,她要进山里采山货,她的小买卖颠末这么多天的筹划就要正式开端了。
宁清不想小妹能说出如许的话来,一时竟有些发楞,但她并不信赖,只是因为宁婉刚给她一个新铜锁,又不好立即将她驳归去,便笑道:“你还小,甚么也不懂呢。”
宁婉也晓得终究的成果必然是如许的,宁清实在是太顾着本身的小家了,只把刘货郎当作一家人,至于娘家的父母,婆家的父母,她实在都不放在心上。是以宁婉想了想向宁清道:“二姐,你能够觉得嫁给刘货郎了,就永久跟他是一家人了,但实在有的时候男人是不成靠的。”
宁家父女一心采山菜,一起向山里地盘潮湿、肥饶的朝阳坡地走去,很快在一丛丛地野菜中找到成片的猫爪儿菜。这个时候,猫爪儿菜才长出不久,青色带紫的茎还不到一尺长,上面另有一层细细的红色茸毛,最上面的嫩叶还卷曲着没有展开,正像小猫的爪子,以是大师才叫它猫爪儿菜,虎台县的人称之为蕨菜的。
眼下的猫爪儿菜恰是吃起来最鲜嫩细滑的时候,一个月以后,猫爪儿菜长到三四尺高,茎变得又硬又柴,上面的茸毛消逝了,叶子也展开了,就不能吃了。
但或许,那是是宁清应当获得的报应吧。
大山是一座庞大的宝库,内里有许很多多的好东西,上等的木料、各种飞禽走兽,野果野菜,但是也一样是伤害的。越是贵重的东西就越可贵,村里也曾有人过进山碰到野猪毒蛇出事的,但是大师在近山处采些野菜,套几只野兔野鸡还不至于多可骇,只是防备一些就是了。
父女二人便又歇了下来,俄然看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从面前跳畴昔,爹起家去抓,宁婉却再不想动,只依在一棵大树上喘着粗气。过了一会爹空动手返来了,“那只野鸡看着飞得很低,可还是让它跑了。”
宁家村就在山里,但只是半山,这一片平整的地盘早开垦出来成了良田,是以要采山货还要向山里走,而他们的打扮就是为了防蛇防虫的。
现在接了锁倒有些讪讪的,拿过锤子比量着要钉上,却又放下了,“算了,我在家里用不着锁柜子的,这锁我还是留着今后用吧。”说着将锁连同锁扣、钉子都用布包了,收到了炕另一边的小箱子里去了。
家里只要于氏屋里的一只柜子有锁,而其他的柜子,不但没有锁,就连锁扣也没有。宁婉买锁的时候就连带着锁扣铁钉一起买了,现在她就拿着捶子将锁扣钉好,然后把铜锁挂上去一锁,喀嚓一声,拨下钥匙,再用布条编了绳索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