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梁见幺女用起杆秤非常地谙练,便在一旁笑道:“明显我们一起跟着杂货铺子的老板学了如何用这称,但我现在已经健忘了。”
宁梁一想果然如此,“怪不得我追它时总感觉就要追上了,但是如何也追不上,最后还是让它飞掉了。”
他们总觉得这个骗了别人本身赚了,实在到底如何实在很难说。且不说有秤的人家天然会复秤,就是没有秤的也人家上过一次当两次当也就算了,还会第三次被骗?
又握着爹娘的手教他们,“称重时先把东西放在秤盘上,大抵估计侧重量应当用前毫还是后毫,就比如我和爹采了菜返来称,就用二十斤的后毫,一次称出二十斤,一百多斤山菜只称上五六次就够了。”
“你们说这秤杆上为甚么用星做标识呢?并且既不是十五星也不是十七星?本来这十六金星秤上的十六星是由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加福禄寿三星构成。”
宁梁和于氏听了,从速道:“我们做买卖可要凭着知己,不能短了别人的,自家吃一点亏倒不要紧。”
宁家父女收了钱,点头道:“那就定好了,我们四今后还来。”
另有人参、燕窝、花胶这些贵重的东西,也总要过一下秤才心中稀有……
又指导宁婉,“反过来收别人菜的时候也是一个事理,二十一斤的菜如果压到二十斤,你不是白得一斤?”说动手上慢了些,让大师看到她提着皮绳的手,小指缓慢地在秤头上动了一下。
那天,杂货铺子老板讲的时候她不过装模作样地听了听罢了,现在宁婉便放缓了手里的行动,将菜放在杆秤的小铜称盘上演给爹娘看,“这东西没甚么难的,用惯了就好――我们家的杆秤是最平常的,有前毫后毫两个量程,前毫是两毫,一个细姨是一两,两个细姨就是二两,再下来还是一个细姨,到了八两,也就是半斤的处所是梅花形,最后的梅花星便一斤。后毫是斤称,也是一个事理,最后的星是二十斤。”
“现在我们要将一斤的菜打捆,天然就要用前毫,看,就如许,提起前毫的皮绳,将秤砣系放在一斤的定盘星上,秤杆平着就是恰好一斤。”宁婉说着,便又在秤盘里添了几根猫爪儿菜,让秤盘高高地翘起,“看,如许便足足一斤不足,能够用秸杆捆好放到筐子里了。”
固然花用了很多钱,爹娘也反对,但是宁婉还是对峙买了,毕竟刷过牙的人如果再不刷还真受不了;另有让她再用淘米水洗头,草木灰洗手,她也不风俗,这不过是此中一小部分,要窜改的处所还多着呢。
宁婉早学会了用杆秤,赵家日子敷裕,比内里的人看起来还敷裕很多,每年到了年底,赵太太便关了门用杆秤称银子,毕竟戥子太小,还是杆秤更合手。自她被赵太太信赖以后,便参与到这些事中,整锭的复一下秤用桑皮纸包好直领受起来,赵太太存银子从不消银票,而都是现银,至于散碎的银子称好交出去打成大锭,或换了成串的新铜钱。
但是到了家里却还不能歇着,要将这些猫爪儿菜重新清算一番,茎叶有破坏了的都挑出去,最上面的茎也要修剪整齐,再用那新买来的杆秤一斤斤地量出来。
宁婉就笑,“爹早就该说了,娘现在想吃甚么,实在就是她肚子里的小弟弟想吃呢。”
爹本来不让宁婉去的,想让她在家里歇上一天,但是第一次卖货,宁婉岂能不去看看?是以也必然在半夜里与爹一起出了门。一样重量的两个筐挂在小毛驴的身上,娘怕磨到了小毛驴的背又在筐子上面放了一个略坐褥,爹提着灯笼走上前面,宁婉牵着毛驴跟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