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早跟着宁婉到了灶间,捧了好几捧高梁米面放到猪食里,非常欣然隧道:“本年的鸡赡养的多,再过些日子差未几就有母鸡下蛋了。这三头猪长得也好,是这一窝里最大的三个了,比老余家本身留下的都长得肥,就是因为我们家喂粮食喂很多!”
松树会滴出一种树脂的,金黄色,半透明,黏稠而芳香,这东西沾到手上衣服上都很难洗掉,但是它倒是一种很宝贵的中药,能够排脓拔毒、生肌止痛,另有人说吃得久了,能轻身不老、延年益寿呢。现在这些松树上有很多树指,天然要收了送到药店去换钱。
宁梁传闻松脂也能换钱,便也重视起来,每发明一团便叫宁婉,父女二人围着树忙了大半天,直到有人来送木耳,宁婉才起家。
喂鸡能够直接用生的菜,但要剁得非常细碎,然后掺上些高梁米糠拌在一处便能够了。宁婉三下五除二弄好了鸡食,放在两个鸡食盆里摆在院子中间,三十多只鸡便一拥而上吃了起来。本来在三家村,鸡就散养在院子里,到了早晨才关进鸡窝中。
红松另有几样好处,树干笔挺,树杈非常少,一棵大红松就是一根上等的房梁,就是土坯房倒了房梁也不会断。而锯开了便够打一屋子特别健壮的家具,上百年都不坏,就像宁家大房里的几个坑柜,就用了上百年,固然有的处所漆略有些脱落,但柜子却一点也没变形。
至于水曲柳和核桃楸等,固然在内里也算得上是好木头了,但三家村人普通只用来做篱笆、小凳等不入流的东西,这也是住在大山里的好处吧。
宁梁便将方才割草的筐子拎过来,“瞧,另有这么多灰菜、猪毛菜,还不敷喂猪和喂鸡的”
砍木的事情很快就说定了,天然还是要村里的几个老辈人做主事人,各家报了要的数量,均派了用度,有的拿现钱,有的用出工顶,另有的用送饭之类替代……宁家因为人少,以是多交了些钱,但如果与虎台县里家具的代价比,却也只是个小小的零头,宁婉在内心一向感觉非常划算。就是爹娘一贯过日子俭省惯的人,也因家里挣了钱也没有过用心疼。
而喂猪又分歧,猪草能够切得粗一些,但是要用大锅煮熟才行。三家村中的每一家都有专门剁猪草的案板、刀和铁锅,比起人用的固然要粗糙简朴些,但实在是一样的作法。将猪草、米糠、或者再加一些高梁米面用水煮开,略晾凉后送到猪圈的食槽里。
爹懂了幺女的意义,便也笑了,“这几棵树可真好!”说着又弯下腰砍树杈,越干越来劲儿。宁婉闻着浓烈的松脂香气,俄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家里拿出一个木碗一个木匙,将松树上的树指收了起来。
郭老爷子承诺了罗家,再不能忏悔的,是以带着儿孙们打了很多土坯,又筹办进山伐树。
在三家村,家家都要养猪养鸡的,没有猪没有鸡,那里是过日子的作派?
“这个事理也对,”爹便点头道:“等村里人筹议砍木的事时,我们也凑一分子。”
宁梁直起了腰,擦擦汗,非常对劲隧道:“我再砍一会儿,这几棵树都是大的,一天砍一点,恐怕也要砍上一年半年的才气把树杈树皮都砍下来。”
院子里到处都飘着松香气,宁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格外埠好闻,见爹早已经汗流浃背,便笑道:“爹,先歇着吧,这些柴就够烧过夏季的了!”
宁婉便瞧着这些树也笑了起来。树天然没有一模一样的,少不了有大有小,有好有坏,眼下送给宁家的红松都是很大很粗很直的,这可真是与之前不一样呀。畴昔宁家大房不管碰到甚么事,分的东西都会是最不好的,那里能占了如许的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