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到寿章长公主手心中的湿汗，杜玉楼安抚的拍了拍寿章长公主的手，一面跟在厉德安身后走，一面轻声道：“母亲放心，不会有事。”说话的时候，他眼尾的余光却一向落在了身后跟着的两个老寺人身上。
寿章长公主最早反应过来，她上去就把酒杯给打翻了，嘶声喊道：“母后，您这是做甚么！”
不管外人如何评说，不管这些年过的如何心伤艰巨，杜玉楼还从未见过寿章长公主对这一场姻缘悔怨过。此时闻声寿章长公主亲口承认这是一段妄恋，杜玉楼心如刀绞。
杜玉楼喉头发哽，“母亲……”
“随我出来。”
“母亲……”杜玉楼上前扶住寿章长公主的胳膊，面无神采的睃了一眼厉德安身后的两个寺人。他是习武的人，有天生的灵敏直觉，若他没估计弊端，他只怕不是这两个老寺人联手起来的敌手。再说永宁宫中，若他真用蛮力闯出去，只怕也很难脱罪。
“厉德安，你做甚么，本宫要玉楼出宫办事，你敢拦他！”
寿章长公主一见厉德安就感觉不对，再看到他身后站着的两个老寺人，更是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看着杜玉楼一径沉默，寿章长公主吼怒道：“你帮着那丫头，到底有何好处，你觉得此时回身，还会有人理睬你？没用的，那些朝臣，都会觉得你是外戚，就是皇上，他毫不会顾念甥舅之情。”
寿章长公主呆呆的摸了摸杜玉楼的面庞，痴笑道：“傻孩子，你是他膝下独一的儿子，杜家嫡枝独一的血脉，你父亲说要保住你是真的。可母亲和玉华……”
他明白，这是母亲被本身伤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