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放心,你们归去跟爷缓缓的说,爷毕竟上了年纪。”李廷恩顿了顿话,“我在镇上也再想想体例。眼下先生正在厨子上,待先活力消些,我再找先生求讨情,看能不能让陈家那边。”他没有说下去,可李大柱与李光宗都明白这话里头的意义了。两人都给弄得面红耳赤。
李廷恩给犹自气喘的向尚亲手端了盅茶,道过谢,这才道出事情的委曲:“大伯,三叔,四叔在县里插手赏菊会,在宴上多饮了两杯,这便出了点事。”
这叫个甚么事!做叔叔的借口去插手诗会,偷了人家的妾被抓住了,到头来要十来岁的侄子寒舍脸面四周去托人讨情。李大柱与李光宗心头都烧的很。可饶是如此,两人都说不出叫李廷恩别管用心读书的话来。
“多少?”李大柱站不住了,颤抖着问。李光宗也是冒死颤栗。
“啥?”李大柱与李光宗都惊呆了,半天没醒过神。
向尚气喘吁吁,擦了一把汗,连声道:“李大伯,你还问啥,总之是出了大事,你从速跟我去,廷恩还等着呢。”
“那可不。”向尚高傲的拍胸口,“我们兄弟两谁跟谁。娘舅叫我照顾你,我这个做大哥的必然会为你两肋插刀。你瞧着罢,你那四叔这回被扣在陈秀才家,指定叫他脱层皮才返来。”他冲李廷恩挤眉弄眼,“等你大伯他们先归去闹一闹,到时候你再出面求先生将人弄返来,既清算了人又不消扳连你名声。瞧瞧到时候他另有脸端着长辈的架子教唆你不?”
等明白过来,李大柱抢先破口痛骂,“这混账,这牲口,一家在种地,他去县里拿心血钱玩……”看到垂首不语的李廷恩在边上,蓦地想到这个侄子才只要十岁,李大柱骂不下去了。不过贰心头对李耀祖的肝火却没有一丝减弱,相反另有越烧越旺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