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一慌,不由声泪俱下的哭喊,“另有老四呢,老四可咋办!”
李珍珠没有小曹氏那样有底气,“如果屈家连廷恩的脸面都不给咋办?”毕竟是把服从云的儿子给弄没了,就算是庶子,可大姐嫁畴昔四年没有身孕……
等李翠翠走了,一向在边上欲言又止的李珍珠这才坐到小曹氏身边小声问,“娘,您真想等廷恩返来出头找屈家?”
小曹氏不以为自个儿是个老好人,可她内心另有杆秤,特别她不答应李翠翠笨拙的将一些设法因风俗而闪现于外。
“是。大姐一家都返来了,返来报动静的下人说廷恩亲口跟他们说的,大姑太太一家都返来了,让早点清算屋子。”
小曹氏被小女儿提示起旧事,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我不晓得。我内心头明白,人朱家乐意让草儿做嫡长媳,那就是看在廷恩的面儿上,翠翠毕竟跟廷恩差了层血脉。草儿配了朱家的嫡宗子,咱家就不能再嫁个长孙女去朱家做庶媳。这类事理大伙儿内心都明白。可你姐她不是这么想的,她打小就认死理儿,爱掐个尖儿。她觉着自个儿是家里头的长孙女,定的人家被mm抢了,她就得找个更好,恰好屈家来提亲,她就非得嫁畴昔。我和你爹看那副模样,是真怕她哪天自个儿就抹了脖子,没体例只得应了。我也晓得这门婚事廷恩那头怕是不乐意的。”
范氏仿佛没听到李火旺的话,一个劲儿的抽抽泣噎。
李珍珠是成了亲的妇人,忌讳少了很多,她理直气壮的跟小曹氏辩论,“我倒不想这么说她,谁叫她自个儿干的事不能拿出来见人。也不晓得那天她是咋在镇上碰到服从云的。当时候廷恩不知为了啥跟屈家有点掰扯,本来屈家好几次上门送礼廷恩都不肯见。成果屈家叫人来提亲,大姐要死要活的逼着家里头承诺,弄得廷恩最后还是收了屈家的礼。”说着,她有几分猎奇,“也不晓得当年到底出了啥事儿,屈家咋会就来跟廷恩赔罪。”
“唉,心眼儿多啊。”李火旺喃喃念了这么一句,跺顿脚跟着进了屋。
范氏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李火旺竟然会这么算。
范氏张口结舌的看着李火旺,“就二十亩地。可,可廷恩还给了你个庄子,那庄子少说也得三四百亩好地。你……”
“不成!”小曹氏毫不容情的一口回绝她,“心儿那性子,就得你低了头去跟林翠翠说话才成。”
实在这几年看着李翠翠过的日子,小曹氏并不是不悔怨。比较起来,小女儿嫁给个秀才,虽说家里头穷了点,可带着丰富的嫁奁畴昔,不愁吃不愁喝的,日子过得是有多舒心。等二半子中了举人,这个小闺女的福分就更大了。
小曹氏气的在李翠翠背上狠狠拍了几下,骂道:“你吃错药了,你又没说你二婶,你赔罪做啥?”骂过后沉着下来,“你这会儿找你二婶也没用,你二叔出面都不顶事儿,你二婶更不成。不过你爹说廷恩返来就这两天的事儿,既然屈家要休了你,这两天你就在家呆着,每天早些去看看你二婶,省的廷恩返来家里下人又碎嘴。要心儿拦着你,你就说你去找林翠翠说说话。”
这下李翠翠忍不住了,跳脚道:“娘,你今儿咋了,你打我打我打死我罢,反正我在屈家过的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要被休了,回家也得被弄死,你生了我,我死在你手里头还划算些。”
“你瞧出来廷恩腻烦你大姐了?”小曹氏白了一眼李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