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身孕,半子身边有没有安设人?”林氏想了想就问。
“筹议了。”林氏这回没骂李心儿,而是感喟道:“廷恩说翠翠婚事不能比着你们挑,可挑个太差的我养了这么几年,她吃吃喝喝跟你们都一样的,再让她去过苦日子我这做姑姑的也舍不得。反正翠翠年纪也不大,廷恩道等他考完会试再说。”
李心儿看林氏一脸笑,却吐出嘴里的腌酸枣核,翻了翻白眼,“姐,你做啥梦呢。王明寿也充公妾,我那婆婆说找小我给服侍他他还推了呢,他上我这头奉迎卖乖的,可我内心清楚的很,他哪是怕我动气,他纯是怕廷恩动气。我奉告你,就咱两嫁那两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儿。你等着瞧罢,这趟出去廷恩要没中,他也是解元,有大官当师父。咱两还是能过没妾的日子。廷恩如果再中个状元,他俩能给咱端沐浴水,别说纳妾,就是他们老娘把丫环给剥光了塞到被窝里两人都能给踹出来。”
李草儿李心儿出嫁半年多,加上回门礼与年节才一共回了三次娘家。就是同住在一个县城,新妇常往娘家跑也是会被人说嘴的。传闻李草儿李心儿有孕,林氏每天抓心挠肝的担忧,打发下人去看过两回。如果闺女嫁出去两三年,林氏还能放心大胆的去探视探视,这才半年多,林氏就感觉不好。
“人家是看她在我们野生了几年跟您亲闺女差未几,你觉得人家真垂翠绿翠学的那半年端方。”李心儿说话没好气。
“我给翠翠清算了一份嫁奁,就是我这些年存的银子。你们两都晓得的,廷恩老往我这头送好东西,你们出嫁的时候我这当娘的给了一大半,剩下的我留了一半给珏宁,还得留点给小宝,我就挑了那么几件给翠翠压箱底儿,成果谁都没说啥,连你爷都没发话,没想你门大舅娘那天找上了门,说都是一样的侄女,咋翠翠的就这么多,翠翠上头的几个姐姐就不管。”面对娘家人的刁难,林氏气的直抹泪,“都是我的亲侄女,我这做姑姑指定一样心疼。可她们都把人卖出去做了童养媳,都不晓得在哪个山沟里,我上哪儿找人去。再说都嫁出去了,我还咋给嫁奁。这不恰好林氏就剩下翠翠一个闺女了。”
“没有。”李草儿脸上红红的,“相公说了,多添个丫环都是事儿,没得在家里头找这些不安闲。”
“向家那梅瓷,但是真要成贡品了,”王明寿身子微微前倾,一脸猎奇的问李廷恩。
本来李草儿是真的不想和李心儿计算,不过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心儿,婆家要有人挑你的刺儿,你咋做都不成你说两句没啥,可婆家高低都待你好好的,你整天就在内心揣摩别人是看在廷恩的份上才待你好,你内心头不累,你日子就能好过?”
这回看着两个女儿返来还能住几天,林氏欢欢乐喜的拉着她们说话。
看李草儿黑了脸,李心儿就不说话了。
鉴于王老太太的痛快,李廷恩对王家的观感还不错,他想了想表示了一句,“这事儿过两个月再说罢。”眼下想做梅瓷买卖的人太多,梅瓷的产量却受制与各种题目一向跟不上。王家并无这方面的经历,贸冒然让王明寿走在前面并不是功德。
“四姐夫也有兴趣?”李廷恩笑问王明寿。
李心儿哼了一声,看李草儿面红耳赤,林氏气的直喘粗气,无法的闭嘴不说话了,不过还是是一脸不平气。
李草儿害臊的道:“上高低下待我都挺好,婆婆人也和蔼。”
已经出嫁的李草儿和李心儿传闻动静,挺着大肚子回了娘家。儿子也不是立时就要走,看到两个出嫁的闺女,林氏忙把人叫去说话,朱瑞成却和王明寿一道陪李廷恩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