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恩没有理睬他,只是淡淡道:“快去罢,天气不早,去过果毅侯府,还要再去万家。”
“少爷您这是……”从平也摸不着脑筋了。这接到姚女人的复书,不是该先措置姚家的事么,怎的又要去果毅侯府。
“好。”付狄坚笑了两声道:“喊了娘舅,事情就好办了,有甚么事儿,你说罢,看我这娘舅能不能给你办,我如果不成,另有华麟,华麟要都不成,我看你小子也就只能去找你师父了。归正你师父对你,一贯是风雅得很。”
“奶娘,你叫刘叔把这封信送去李家。”
“老奴倒是不急,就怕端芷院那头……刘栓家的说着凑畴昔小声道:”女人,老奴看端芷院有些不对劲儿,这大太太都过来三天了,她还没来发言。一贯就是吵着说手里没个活钱的人,这回见了李公子送这么一大车东西来,怎的俄然就没个动静了?”
刘栓家的是姚清词生母的陪嫁丫环,一传闻姚二老爷又看中了两个唱曲儿的,她就拉了脸。可转念一想又小声骂道:“呸,咱要睁大眼睛看着,以二老爷的性子,到瞧瞧她还能找几个狐媚子出来把二老爷勾在端芷院!”
李廷恩看着那把少说也有三十斤重的偃月刀,笑着阿谀了一句,“您是马背上习练的工夫,廷恩不是您的敌手。”
李廷恩不想说的事情,连石定生都不会多管。从平就更不敢问了,他很利索的出去叫了赵安,让他将保护点好,这才出去叫马房的人筹办马车。
刘栓家的悄悄去找到在门房做事的男人,和边上的人对付了两句后,把信给了男人,“待会儿歇值,你别睡了,把这信送到李家去给李公子。”
善茗院是李廷恩见客的处所,让把人带到那边去,从平就晓得李廷恩临时对这门婚事另有一些期许。他当即光荣先前叫毛二胖去给刘栓清算清算的主张。
刘栓家的急了,“女人,您可别不当回事。老奴本来还觉着老太爷给您定这门婚事委曲了您。可眼下瞧瞧,李公子不但是探花郎,传闻之前在河南道那边还能领着兵马抗击流匪。他又是石大人的关门弟子,现在就是个五品官了,将来还能少说也得是个二三品罢,他还能挣银子,年事又轻,如许的好婚事,打着灯笼都寻不着。”看姚清词还是在那边捏着棋谱研讨,刘栓家的干脆拉了姚清词一把,叮咛道:“女人,您的上上心才是。您瞧瞧,李公子这回在您添了个庶弟的时候给您送一大车东西过来,这就是在给您做脸。大太太这不就来给您示好了,您得从速趁这时候把端芷院那边给压一压才是,要不将来您和四少爷在家里都快式微脚的处所了,您又不是不晓得,自打李公子被点了探花又成了兵部郎中,端芷院那边看着您眸子子都红了。她膝下也养着一个七女人呢,年事跟您也差不了甚么。”
刘栓家的毕竟是服侍内院的女人,虽说是来找自家男人,但也不能在门房久呆。她又叮嘱了刘栓两句,归去服侍姚清词了。刘栓在门房一向呆到吃过午餐,借了换值的机遇,给门房管是说要回家一趟,仓促抄了近道去李家。
从平把人打发走,立马归去听李廷恩的叮咛。
棋子已经被弄乱,从小照看本身的奶娘又在边上虎视眈眈。姚清词只能苦笑一声,叮咛丫环上了收了棋盘,然后提笔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