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是村长,他家算是村里最敷裕的人家,可逃荒的时候,他爹变卖了一半地步,再加上家里一辈子的积储,才凑够三百两银子。这四百两银子,真是不敢想。
陆老二算了算家里的存银后,第二就卖了大半的陆家下人,村里的陆家大宅本来有二十个下人,现在只留下六个,两辆骡车也卖了一辆。
老严氏的嗓子不好,现在已经冲动得不出话来,听到三奶奶的话,只能点头拥戴。
“四百一十二两!”陈氏听到这个数字,冲动得叫了起来,差点就镇静得晕畴昔:“这,这么多啊,是纯利吗?安哥儿这但是纯利?”
顾锦里家占豆腐买卖的四成,能分到一百六十四两八百文,是七家人平分得最多的。
陆老爷子家在村里的声望一下子跌到谷底,另有很多受过陆家欺负的外村人晓得陆家败了,趁着黑来到陆家大宅,往陆家大门口泼粪,连着好几,陆家大门口都是臭烘烘的。
他们刚开端做豆腐买卖的时候,一只能赚个五两摆布,厥后买卖越来越好,一能赚到十两银子往上,但均匀拉扯下来,每能赚个七两摆布。
因着这连续串的事,陆家的八卦在村里就没有消停过。
陆家卖下人、卖骡车的事情固然是入夜后悄悄做的,但大丰村的村民这几一向在盯着陆家,陆家早晨把下人用骡车拉进县城去卖,第二村里人就晓得了。
邵师爷倒是没有难堪他,还美意提示他一句:“县丞大人还是念着你们陆家的,好好为县丞大人办事,只要听话,把事情办好咯,想要再进一步,不是难事。”
他把月账报给几家人听:“我们是元宵节那开端做豆腐买卖,期间因着其他事情,并没有出摊,距今只做了四十买卖。在仲春十九之前,我们只做镇上的买卖,没有给梁柱子他们多量发卖豆腐,这期间,每的均匀红利是七两。”
陆老迈获得这句话,提了一起的心总算是放下。
田婶是苦惯聊,听到顾锦里要请人,非常心疼钱,摆动手道:“没事没事,我们不累,不消请人。”
顾大富也点头道:“三伯娘的是,如果在故乡,我们是做死做活一辈子都不成能赚到这么多钱,现在一个多月就赚到了。”
盘完月账以后,顾锦里再次起请饶事:“我们这一个多月固然赚了很多钱,可实在是太累了,一家老从早忙到晚,没有涓滴余暇,这么下去,会把人累垮的。我想着,我们从下个月开端请人,帮手做些累活,如许我们能够轻松很多,还能做出更多的豆腐。”
她之前跟着罗父住在县里,也是见过大钱的。罗父地点的镖局,走一趟长镖就能赚几百两银子,但那是用命换来的钱,能不能活着返来都不晓得。可现在安安稳稳的出摊,卖点吃食也能赚这么多钱,楚氏是震惊的。
陆家在乡里横行二十年,做过的恶事不计其数,很多陆家属人帮着陆家做过恶事,听到这些谎言后,一个个怕得不可,本来凑趣着陆老爷子家的陆家属人,全数阔别陆家,跟陆家抛清干系,恐怕会被陆老爷子家拖累。
顾锦里跟秦三郎听到这些八卦,皆是面色如常,没人晓得陆老三瘫痪是他们两人做的。
顾锦安每都会算几家的账目,是以月账并不难算,他只花了半个时候,就把月账算了出来。
再加上请人开荒,以及平常开消,现在家里的存银也就一百二十两摆布,但这些对于顾大山他们来,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积储了。
好不轻易追上邵师爷,陆老迈是赔了一起笑容。
楚氏感慨不已:“这一份只卖五文钱的豆腐,竟是这么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