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人。
男人模样长得中上,身形中等,穿戴一件月白长袍,左肩跟衣摆各绣着一簇墨竹,让他看起来很有几分贵公子的清雅模样。
但她向来会装,即便内心已经火得想杀人,脸上仍然带着温婉笑容,抓着画儿的手,一边文雅的下骡车,一边道:“画儿,你家姐又不是陶瓷做的,下个骡车那里需求把稳。”
陆老三瞥见他们,那是冲动得不可,啊啊啊的叫着:“外甥救救”
邹玉振则是带着邹玉婉,去看陆老三。
“五姐,您心点,把稳脚下。”另一辆骡车旁,邹玉婉的丫环画儿正在扶着邹玉婉下车。
邹玉婉越越委曲,几近要哭出来。
陆老爷子的眼睛亮了,对着祁先生道:“先生远道而来,有甚么想吃的固然叮咛下人,下人们必然会给先生弄来。”
她前段时候已经及笄,可因着陆家的事儿,她的及笄礼是办得寒酸至极,来的不过是些县城的二流人家。启事是邹夫人阿谁老太婆发了话,把县城里的官家跟大富之家皆给拦住了,没让那些人家的夫人来。
邹玉振笑道:“不过是座乡间院,不值一提。”
她声音哽咽的道:“看您的模样,可比之前蕉萃多了,外孙女看得内心难受。”
陆家大宅的大门大开,两辆骡车由车夫牵着,直接从大门进了陆家大宅,绕过影壁后,直接停在陆家前院的空位上。
而她爹竟然同意了。
忙活一刻多钟,才把祁先生的住处安排好。
邹玉振也讨厌陆家的破事太多,但是:“别管他们,记着来时我跟你的话,明到顾氏作坊,你聪明一点,必然要跟顾家的几个女人把干系处好。”
“诶。”栓大赶快去安排人清算客房。
等下人们走后,邹玉婉终究忍不住,问邹玉振:“三哥,你干吗来陆家?他们家给我们找的费事还少吗?要不是因为陆家这些蠢猪,我们兄妹能受连累吗?连我的及笄礼都毁了。”
邹玉振下车后,站到一旁,对着车里道:“祁先生,元斐的外祖家到了,请下车吧。”
而她看上的不是祁先生,是祁先生的侄子们,那才是真正的官家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