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按着腰间的软鞭,肝火冲冲地朝着廊外的小娇走去。小娇见了,面上一喜,莫非王家获咎了将军?又莫非是林乐霜违逆了将军?
她扑通一声,跪在王丰面前:“求大舅为母亲做主。”
“是,老奴是专门在夫人眼跟前服侍的,姓云。夫人高傲郎不见以后,便病了,只是这病的奇特,反几次复,请了几个太医都说不出甚么来。郎君和娘子们持疾了几旬日,夫人才渐渐好转。但还是经常发热,身材敏捷就瘦了下来,府里的府医只会拿些没用的膏药汤子吊着。老奴跟了夫人几十年,实在不忍心看夫人就这么……。求家主派王家的神医来为夫人医治才好。”
林简听了这话,想起小娇昨晚曾说,王氏醒来如果晓得女儿这般不顾脸面行事,只怕会又气昏了畴昔。见了云妈妈这个模样,心下更是信赖。
听了这话,云妈妈一颤抖,的确和大娘子预感的一模一样。看了看林乐霜,又看了看林简,云妈妈哼唧着道:“老奴不敢讲,只求神医来给夫人治病,这可再迟延不得。夫人如果有个好歹,老奴也不活了。”
林乐霜和王丰等人见过礼,便在前头带路至王氏的阁房。
“家主,老奴有话要讲。”,云妈妈走向前去,扑通一声跪在王丰身后。
王志不由得发笑,表妹昨早晨拉他下水还不敷,还要将父亲也拉下水不成。
“你这是为何?王公面前岂容得你这婆子撒泼!”,林的确觉有些不妙,赶紧喝道。
她恭谨有礼地带着王丰等人行至母亲病床前,因病人病重,并没讲男女大防。
他叹道:“罢了,我亲身抽那贱婢为夫人解气。”
林乐霜扬起眉毛,唇角闪过一丝讽刺的笑,这便是情深不渝的鸳鸯,本来也不过如此。既然如许,剩下的事就好做了。
林简的脸一下子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
“到底如何回事,快快说来,不然就吃鞭子。”,他威胁道,又恨恨看了看多事的林乐霜。
林简晓得,这是王丰看在林家面上,同意留小娇一条命了。他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发髻混乱,衣衫分裂,浑身高低没一块好肉的小娇,不由得又有些心疼。但心中也有些发狠,这个胡涂的女人,让他次次在王家面前没脸。
宿世她没有机遇晤过这王家的家主,本日细心打量,本来是个三十多岁,脸孔明朗的玉面郎君。王丰和表哥王志生的有几分相像,只是王志让人观之可亲,而王丰则温文当中自带有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