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连夜赶返来的傅灵佩,她在包子内便换了这身红衫,最显眼最夺人眼球,对她来讲,恰好。
只见一个女子一身红色长衫,雪肤红唇,一头黑发随便地绾了个髻,松松地垂在脑后,一双眼流光溢彩,明显不苟谈笑,却让人挪不开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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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雾气升了上来,带着点潮湿。月光透过藏匿阵,模糊绰绰,朦昏黄胧的。
丁一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不必多想。”
傅灵佩看他面色,便明白此事想来非同小可,想来与他那难言之事有些干系,便也当真应下。
丁一忍不住上前嘬了一口,嘬完不满足,又悄悄碰了那樱花瓣的双唇才结束。
傅灵佩呆了呆,才喃喃道:“这么说来,傅云舒的很多东西,包含阿谁绾钗,碧玉葫芦,都是出自马陆之手?那他,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一年多前,傅元霸兄奸弟妻之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爆开,名誉便一日不如一日。加上吴楚两家的架空,职位和权势更是一缩再缩。傅灵佩当日追踪仇敌一去未回,唯二的傅元霸又从家主位下来,傅青渊修为已到筑基美满,到底差了些,不能服众,令行不下效,使得傅家更是雪上加霜。
“是。此地不宜久留。”丁一眼神沉沦,仿佛要将面前女子的脸深深切入心底:“这个你拿着。”
远远的天空上,一坨白白的东西飘了过来,越来越靠近傅家。
傅灵佩想了会才从脑海中挖出这号人来:“是你归一上门踢馆那次,你半夜会的那人?他不是失落了么?”
傅家。
“我之前便是让他去做了这件事,是他开的。”丁一神采端凝:“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找他。”
他收起羊皮册,重新枕了下来,身下是翠碧的青草,一轮明月当空:“这份记录给我扫清了很多迷惑,阵道和器道向来不是分裂开来的,当今存世的很多炼器师为何到不了高阶,就是阵法修为不敷,最多在法器上刻录三个叠加阵法便算了不得了。我倒是能够往此尽力一把。”
他递过来一个古铜色令牌,其上有一只奔驰的骏马:“你如果有急事,可携着令牌去快马驿站找我。”
傅灵佩在原地欣然若失地站了会,整了整衣冠,直到情感再一次规复古井无波,才收起藏匿阵盘,放出包子状的飞翔法器,朝着傅家方向而去。
“写了甚么?”傅灵佩不无猎奇。
“算是马陆的小我日记?”丁一沉吟了会,才道:“都是一些零琐细碎的记事,不值当甚么。只是报告了万年前修真界的一些见闻,另有一些对雷术的观点。能让我少走很多弯路。”
方才走到包子面前,却愣住了,有些呆傻:怎没人跟他说,这静疏真人还极美!
他神清气爽地迈开步子,干脆利落地回身走了。像是一尾鱼,刹时就消逝在了黑夜里。
这日,轮到傅三力在外守门。
“那你对劲甚么?”傅灵佩刮了他一眼。
他站了一朝晨,从左脚换到右脚,傅家连只鸟都没进过,冷冷僻清的,便有些无聊地倚着门眯眼打打盹起来。
夜已深。
傅灵佩看着面前低垂的脑袋,丁一正翻着那本羊皮册子,半晌没有说话。
丁一不由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吴岚,你还记得么?”
傅灵佩这才有点惊奇:“马陆也是雷灵根?”
“拜见五蜜斯!”班首一年不见,却成熟了很多,只脸上还微微泛红,眼睫垂着。
“告别。”傅灵佩站在原地,目送他分开,神采淡淡,只攥紧的拳头揭露着她内心并不如表示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