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苏妍躬了躬身。
“大蜜斯，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你mm吧。”吴玉身子筛糠似地抖着，见吴碧莲还张着嘴说不出话，膝盖也生硬地弯着，更是吓得不住叩首道：“你mm年纪小还不懂事，常日里就被我宠坏了，我这就在这里跟你赔不是！”
“不怪你。”若不是这一巴掌让苏哲远心软了，本日之事也不会处理得这么顺利，不然莫非她还真能大义灭亲，向御史台告发？
“第一个挑选，苏碧莲你进府，乖乖地做你的庶女，时候到了你父亲身然会给你找门婚事，你的婚事我与母亲都不会过问；至于你娘么，就留在内里，我找小我牙子卖到一户好人家去做个嬷嬷，也不虐待她。”
苏妍的脸一贯白净剔透，皮肤更是嫩得几近能够掐出水来。苏哲远怒极的一巴掌落下，左边的腮帮子一下子就肿了起来，鲜红的掌印鲜明脸上，五指根根清楚，看起来非常有些严峻。
“哎，末儿，你等一等！”
“呸！不要脸，你觉得假装昏倒就能赖在这了？想得美！我家蜜斯但是目光如炬，早就看破了。”青柳啐了一声，也跟在苏妍身后，入了垂花门。
苏妍涓滴不为所动，面无神采地看着面前一幕。
她舒了舒手臂，转过身来，一道月光穿透窗棱，洒在苏妍白璧无瑕的肌肤上，使得她面上的五指红痕更触目惊心。
“你——”苏哲远话还未出来，便被扑通一声打断了。
吴玉双膝利落地磕在冷硬的青石板上，那声脆响让人忍不住替她肉疼。
这外室要进门，需得正室同意方可。不然便是男仆人千肯万肯，也是不作数的。苏哲远直接跳过宁秋，便是超越了这世道的周遭，在那些御史眼里，可要比那置外室的罪浩繁了，流暴露去，不咬下来一层皮不会罢休。
苏沐在一旁嗤笑了声，苏哲远哪另有不明白的，脸上挂不住，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看，甩着袖子先去了外书房。
苏妍猛地展开眼，坐了起来：“谁！”
她内心出现了倔，毫不信苏哲远会真的打她，只直直地立在原处，倔强地瞪大眼，看着扇来的巴掌。
方才那一巴掌，好似将她心底的甚么东西打没了，只是还是酸的：“父亲说，这不知哪个肮脏里来的东西，是我mm？”
“都胡说些甚么？那里来甚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碧莲她也是你mm。”
外院与内院的交界处，一些下人眼神如有似无地刮来，苏哲远想了想，按捺下肝火，招过一旁的小竹道：“你先将二蜜斯和吴姨娘安排到西跨院去。”
男人向来重子嗣，固然苏碧莲不是男人，可到底也是他的骨肉，任她流落在外也不实际。苏哲远现在急吼吼地要给她们名分，不过是因为苏碧莲已经及笄，持续在外迟误下去，怕是找不到好人家，吴玉只是附带的。
苏碧莲没法，只得与吴玉两人相互搀扶着，跟着小竹先归去了。
“父亲搞错了。”苏妍轻柔地笑，缓缓道：“末儿自小便只要两个哥哥，又那里来的mm呢？”
只要小虫窗棱纸沉寂的唰唰声，苏妍不信，将塌旁的窗棱推开一条缝，不料却对上一双黑亮的眼，在夜里，像是吸进了漫天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