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间,让她脖子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痒,他衣袍上残存的酒味并不浓,相反有丝清冽,将她重重包裹着,让她也仿佛醉了普通,双颊泛出酡红来。
饶是她自夸两世为人脸皮厚黑,也受不住来人眼里逼人的热度,就连那一万灵石一盏的梅清酒也忘了品是甚么滋味,便下了喉咙,只余满腹的灵气。
丁家也是如此。
“静疏,此处长得甚好。”大掌粗粝,傅灵佩不自发地起了颤。
说着,一饮而下,视野不离,仿佛傅灵佩便是那佐酒的质料。
顺手将凤冠摘下,放在一旁的原木几上,见其别人都还杵在房内,不由蹙了蹙眉道:“你们都退下罢。”
傅灵佩默了默,想到宿世结束之时,丁一也安安稳稳地升了元婴,便也偃旗息鼓了。此事她若插手引发了恶感化,她才该哭。
“不弄了!”傅灵佩恨恨丢开,棍子烫手,一股子麝香味通报开来,丁一红着脸僵住了。
合座花萃,不及红衣华彩。
丁一是踉跄着被两个小厮搀了出去的,看起来倒是喝了很多。
这一夜,便在丁一的痛苦与欢愉中度过,傅灵佩没心没肺地睡了个饱。
“……你如何了?”傅灵佩莫名,女子总会接受一番这般破瓜苦痛,她不信赖丁一会因为这个而停止行动。
丁一被这一声挠得浑身都起了酥麻,再看身下女子衣裳半敞,暴露一截锗红的纱线抹胸来,这抹胸与尘寰厚重的纱分歧,半含半露,惊心动魄。
——忍?为甚么要忍?!
“但是……”
傅灵佩不自发地停下了手,丁一挺挺胯,鼓励她持续。
“或许会,或许不会。”丁一被她用力地箍紧弄得死去活来的,不由哼了一声:“喂。”
真可谓羞花玉露凌枝颤,巧舌弄著蕊万点。一阵暴风雨骤,傅灵佩睁着眼,看着帐上牡丹吐蕊,半天赋缓过神来。
“睡吧。”丁一拍拍她,两人肌肤贴在一块,不由舒畅地叹了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便有迹可循了。
“那天的道纹禁制你看到了吧?”
“娘子错了。这,才是合卺酒。”
固然不能真正交合,可丁一像是新得了个爱不释手的玩具,不时找些新花腔,若非两人都是修真者,有些破了大耻辱的行动还真做不来。
丁一恶棍地环住傅灵佩不盈一握的腰身,那庞大而有力的意味竟透过薄纱,一突一突地通报热量过来。傅灵佩手一个撑不住,软倒了下来,柔嫩重重地撞在健壮而有弹性的胸肌上,身下仿佛是一座炙热的火山,让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她伸出一指,素手红衣,缓缓抚过身边之人的面庞,高的鼻,薄的唇,因*升起而格外幽深的双眸,而后滑过微微绽放的衣衿,落到胸前一块□□的肌肤上:“你意如何?”
——夺天偷日?
丁一挑盖头之时,那明艳的光阴,几近将全部喜堂都灼伤了。
傅灵佩被整室的红色给迷醉,直到新郎官去了前面敬酒,还没反应过来。
绿杨和翠柳正待要接办,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谁投怀送抱了?
“凌渊……”傅灵佩急了,叫了丁一的道号
喜娘眼观鼻,鼻观心才勉强压住要跳到喉咙口的心脏,唱道:“合卺饮同心,白首不相离。”
傅灵佩不料他竟如此荤素不急,浑身羞得出现红来:“你……”
丁一鼓励:“今后多练。”
屋外守着的丫环们,只奇特洞房内毫无动静,殊不知这隔音阵一设,任是多少响动,他们都无从密查。
傅灵佩从不晓得本身的声音能这般娇媚,几近柔得能够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