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绝无能够。除非乾坤倒转,江河逆流。”
傅灵佩也晓得此次白来了,套不出甚么成心义的话,只冷冷一笑,“非论丁一移情别人还是如何,都是我与他之事,便是我们恩断义绝,也与你无关。我与你为敌,不过是因为看你不起!”
他来此本是为了想奉告她,即便丁师兄伤了她的心,可另有他在。他资质不错,这么多年也修炼到了金丹前期,很快便会美满结婴,到时再秉告祖爷爷,风风景光地将她大娶返来。玄东谁不会恋慕她呢?
――又一个为爱所困之人啊。
门推开,王渺退在一旁,却听到归一派阿谁向来横着走的陆真人,悲忿地诘责,“我比他差了甚么?”
聚少离多之人,老是格外珍惜相互在一块的时候。修真者光阴绵长,破钞在修炼上却更多,给朋友朋友的常常少之又少。
若能从他口中探知一些动静,或者她与丁一便不会如此被动了。
陆玄澈顿了顿,道,“他在此一掷令媛,与你那同门师妹双宿双栖,你都已亲见,为何还要为白白迟误大好韶华?”
送走陆篱姝,傅灵佩方才在卧舍的塌上盘膝坐下,床边的金玲便无风主动起来。
――也是一处极好的埋伏之所。
陆玄澈这平生所遇,波折极少,不过有二,倒是他如何也降服不了的。其一是非论他如何尽力修炼,都不如丁一三天捕鱼两天撒网般地修炼;其二竟然也与丁一有关,他平生第一次上心的,竟然也是与丁一有干系的女子。
这金玲便是这客云来的巧思了,无需传讯符,却能实施短间隔对话,不过按理客云来无事并不会打搅,也不知所谓何来,傅灵佩猎奇地顺手用灵力点了点,王渺有些失真的声音便从金玲处传来,“真君,有故交求见。”
傅灵佩“晤”了一声,微微点头,表示王渺带路。
“是陆玄澈陆真人。”
谨慎起见,她做了番安排,作出在此闭关静修的假象,确保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才又在半夜腰束隐纱,重新往思归城而去,这一起谨慎谨慎至极,走得比来时慢一些,乃至于到了第二日傍晚,才又重新回到了客云来丁一所居的小楼内。
丁一还要再说,却被傅灵佩冲动的语气打断了,她狂喜道,“亮了亮了!快!快!送我畴昔!”
傅灵佩嘀咕着,眼却还是一向盯着伴月石。
傅灵佩漫不经心肠将手中的茶盅转了个圈,却不见喝。
“莫担忧了,我们已经尽到最大尽力,至于成与不成,只看天命了。”
即便丁一在她面前死力假装无事,傅灵佩仍能发觉出他潜认识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