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情愿出来了,丁一?”
“看来我们的委曲洗刷清楚了。”秦绵正待说话。
“丁一?”傅灵佩摸干脆地问道。
剑气纵横间,来往如电,大氅的一角掀起一个狠恶的弧度,又疾风骤雨般落下。一样的黑衣大氅,二人似是存亡仇敌般,出剑无情,不死不休。
傅灵佩摘下一株符鵚草,根须上还散落着一些新奇的泥土,她悄悄收好,将其放入已经满满登登的储物袋。
邀月秘境全部阵势都是外低内高,团体似个倒扣的碗状,密密的树林铺了一起。
傅灵佩顿时一呆。待她回过神来,面前人已不知去到哪儿了。她烦恼地敲了敲手中的鞭子,半晌才放下此事,沿着小溪一起往内围而去,重新摸索起秘境来。
罗和一脸不忿,正要顶归去,却被傅灵佩一个眼神按住了。
俄然,角落里一个弱弱地声声响起。
“堂姐,别来无恙。”傅灵佩粲然一笑,鲜艳无双。她笑眯眯地站到白袍那一堆,悄悄拍了拍秦绵的肩,看了看她中间的贾纤,才侧着脑袋问道,“如何了这是?”
天元派?驭兽宗?
傅灵飞无声无息地躺在疆场的另一边,存亡不知。
“傅灵佩,你也要来掺一脚?”一袭粉衣宫裙,长长的黑发被束成一个堕马髻,缀着白莹莹的珠串垂了下来。脸娇娇俏俏,偏现在正横眉竖目地看着来人。恰是那好久未见的傅聪箜。
傅灵佩悄悄地站在一旁观战,浑身迹痕点点、血迹斑斑,纤瘦的腰笔挺地挺着,似是没有任何事物能压垮普通。
一排笔挺的栗杨,掺杂着几颗歪脖子树,枝叶稀稀拉拉。风过,便吹得哗啦啦地响。
两方都有熟谙的人,傅灵佩也不躲了,拍了拍身上已经被涤尘诀弄洁净的白袍,穿过栗杨,走了畴昔。
“我天元从无怕事之人!”秦绵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把长剑便要递了出去。
她悄悄放缓脚步,神识往火线探去。倘若信号弹落入故意人手中,设下圈套,吸引天元派门人前来,她一头冲畴昔,便是让人瓮中捉鳖了。
“你打不过他的。不必再追了。”仍然是雌雄莫辩的声音,他慢条斯理地取出灵丹,吞了下去。傅灵佩认出那竟是九露玉丸,需求五级炼丹师才气炼制,所需质料极度贵重,玄东界早已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