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放下日记,箱子最底下竟然是厚厚的六本集邮册,本来爷爷还是一个集邮爱好者,夏桐对邮票没有研讨,也不知这邮票有没有值钱的,想了想,把这几本集邮册搬了出来,翻开第一本的扉页,用羊毫写着“赠吾儿宁远,山高水远,莫忘故国度园。父夏培文于1920年宁远出国前夕。”
“没有,我跟他说过,不准给别人看。”罗水莲边回想边点头。
家里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夏家三口第一次全部为了钱忧愁了,罗水莲再三叮咛夏樟千万不能跟任何人往外说去。
“姐,姐,我查到了,妈妈这有一套梅兰芳的小型张值十几万,另有几套文革的也特值钱,猴票四方联妈妈也有两套,姐,我们有钱了,能有好多钱。”夏樟镇静地跑了过来。
夏桐一时也没有好的体例,罗水莲说的有事理,现在的乡间人也不如何喜好用樟木箱了,嫌粗笨欠都雅,除了老一辈的人手里另有几个如许的箱子,现在年青一代家里都找不到了。但是这些东西最好还是保存在樟木箱子中,不然还要担忧被虫子咬坏了。
“懂一点,我们教员喜好集邮,说邮票里有很多学问,可惜他没有甚么好邮票,倒是跟我讲了哪些邮票值钱。”
“啊,真的能值这么多钱?”罗水莲惊呆了,游移了一下,甚么也没有说。
“猴票?”夏桐也仿佛有点印象,猴票是值钱的。
“是吗?那你看看有值钱的吗?”
“没有,你爷爷走的早,他的东西我早早收起来,连你老舅公都不晓得,他觉得是几本旧书和几件旧衣服。倒是你爸爸上中学时有一次翻了你爷爷的东西,以是跟我要钱买甚么邮票,这事你大表叔晓得,他老是嘲笑你爸爸没钱还弄这些败家的玩意。”罗水莲内心已经安静了下来。
“另有谁晓得我们家有邮票吗?”夏桐问,就怕被故意人惦记上了。可惜她低着头清算东西,没有重视到婆婆的神采,错过了一次机遇。
“婆婆,我刚才在爷爷和我爸的箱子里发明了很多值钱的东西,家里没有人,这几个箱子如何办?”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夏桐又低下头专注于手上的这些函件。
“值钱的?不就几本旧书几张书画吗,那是你爷爷本身的,能值多少钱?”罗水莲不懂。
书画底下是一方砚台,这砚台夏桐另有印象,说是爷爷留下来的,厥后父亲走后,婆婆把它收了起来,夏桐这会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方端砚,刻着云龙纹,另有字号,是乾隆年间的东西,应当也是高祖用过的东西,夏桐猜想这端砚现在的代价起码在数十万以上。
“那就等过年回家再说。”夏桐想的是大坚会做木工活,就找他吧,或许他家也会有樟木的,山里人家谁家不存几根木头?RS
另有五六封信应当是爷爷的同窗或朋友寄来的,夏桐拆了一封,是会商事情的,那些专业术语夏桐也看不大懂,便收了起来,剩下的几封信也懒得看了。
不得不说,罗水莲固然没有文明,也不晓得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但是因着对丈夫和儿子的酷爱,她把东西保存得很好,樟木箱子放这些东西,恰好没有虫子咬。
“如许吧,我们先把东西还放箱子里,箱子锁上,内里放一堆棉絮被子以及碎布条,这些东西就不带到县城去吧,毕竟搬箱子还是目标太大,谁也见了不得问一声,是甚么好东西。”罗水莲说。
“婆婆,我想买几块樟木打几个小箱子。”夏桐想起来这些东西要带到北京去,也不能把这几个大箱子搬畴昔,她想起来程毓装吉服的那种樟木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