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昕晨吞了吞口水,忍了一会,说道:“许是小时候你去我们家见过她吧。”
叶云兰的女儿早没了,内院只她并二个姨娘以及姨娘们养的两个庶女住内里。她将两个姨娘拿捏得紧,两个庶女也都还小,住得皆是偏僻角落。刘翼虽是十五六岁,但并不拘出入内院。
刘翼哑然发笑一通,道:“还在做这个?那你每天陪着?”
青枝出去后,寻了个由头截断叶荷香话头。那小厮也接过了青枝的眼神,提示说道:“少爷,您不是还要给表少爷拿书吗?”
刘易寒的人马守在埋伏在城门口处,他又进不了城去,只得在内里打转,比及城里来了援兵,他方才进了城里。他们将全部乱葬岗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人。还是第二日,一个乡农拿了爱惜朝的扳指,他们才接回了不省人事的爱惜朝。
叶昕晨扫他一眼,“你们一个比一个溜得快,我自是逃不掉了。世子爷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他如果想做某件事,那必然是要做到底的。”
刘翼想了想,摇了点头,说道:“我去你家统共就去三回,没见着甚么小丫头啊。”
叶云兰冷哼一声,“如何?还真看上那丫头了?”
“哎呀,这个儿但是不小。”叶昕晨凑畴昔看笼子的黑头蛐蛐,“你在那里抓的?”
刘翼与爱惜朝年事相称,六岁起就被选到爱惜朝身边当伴读,又有叶云兰这层干系,父亲又是淮阳王部下得力的人,见地非是陋劣。章杏在乡间算是拔尖的,但在淮阳王府就算不得很出挑。
叶昕晨苦笑说:“还无能甚么?每天在校场射箭呗。”
叶云兰这日并没有外出,只不耐烦见叶荷香,方才打发了大丫环青枝出去抵挡。传闻叶荷香拦了儿子刘翼在内院门口说话,忍不住说道:“真是个没脸没皮的!青枝,还不将你家少爷叫出去。”
刘翼想了想,点头说道:“也是,许是真是小时候见过面。”又转头,“昕晨,你不是说不记得那叶大姑吗?怎地又记起了?”
这几个月来,他一向犹踌躇豫,不晓得该不该将章杏的事情说出来。他当时情急,只得将受伤的爱惜朝推给章杏。待到他脱了身,归去找时,倒是如何也找不到人了。
“这你就固然放心了。世子爷老早就想要一只能斗的蛐蛐,他前次养的一只败给了金少轩那小子的黑大王,一向都耿耿于怀。我这只,包他喜好。”刘翼说。
“你当时才多大?便是见了,也没有印象啊。”叶昕晨心不在焉说道。
叶云兰神采这才好些,作势又哼一声,道:“不是就好,叶大姑那家的是甚么德行,你是晓得的。那样人家万是碰不得,你可别蒙了心。你的婚事自有王妃做主,切不成本身胡来。”
“如何?你们还没有找到那人?”叶云兰问道。
刘翼却信心满满,跟叶昕晨提及了这只铁头将军在盂县的不败战绩。提及盂县事来,刘翼就闪现起梅花树下站着的那抹灰色身影来,笑着说道:“前年发大水时,跟你们一起进城的叶大姑,你记得不?”
刘翼端茶的手一滞,说:“走了。”缓缓喝了水,又说:“娘,前次叶大姑在我们家住,身边是不是只带了一个哥儿?”
叶淑琴性子傲岸,原是一心奔着爱惜朝去,谁知出来没几日,连爱惜朝的面都没有见几次,就被换到了二门做事,内心更加郁积。又病了一回。没何如,叶云兰只好让叶云清将她领到家里将养着。
叶云兰服侍人这么多年,察言观色自是一等一,她见刘翼如许,便知不能再往下说下去了,缓声问道:“世子爷好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