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县,我回家了一趟,花了五两银子,从街头何四那边买了这个铁头将军。如何样?威猛吧。”
“晨哥儿在呢。”刘翼说道。
叶云兰的女儿早没了,内院只她并二个姨娘以及姨娘们养的两个庶女住内里。她将两个姨娘拿捏得紧,两个庶女也都还小,住得皆是偏僻角落。刘翼虽是十五六岁,但并不拘出入内院。
叶云兰瞪他一眼,“那也是这回晨哥儿立了大功的原因。若不是晨哥儿,世子说不定真要落到那刘易寒手上了。要真如此,王爷返来,还不剥了你们几个的皮?整天怂着世子胡乱跑,这回差点就闯大祸。也幸亏我们世子爷福大命大,不然你们几个一个都不想活了,你说你们,怎地就……”
刘翼在盂县呆了三日,日日与几个相好兄弟斗鸡喽啰,玩得不亦乐乎。第四日,就提了一个蛐蛐笼子回了淮阳。回到了淮阳以后,先去跟叶昕晨碰了头,问起爱惜朝这几日的事来――他与叶昕晨是表兄弟,年事差未几,打小豪情就不错。他此次借着找人的由头回了趟了盂县,就是找的叶昕晨打的草率眼。
爱惜朝伤口在大腿根处,找到时候,伤口都做了一番措置。那措置虽是简朴,倒是非常恰当,便是当时看诊郎中也点头说,亏是做了这么一番措置,不然这流血不止,或是误拔出羽箭,那都是必死无疑的。
叶云兰冷哼一声,“如何?还真看上那丫头了?”
“你躲回家了,那世子身边现在都有谁在服侍?”叶云兰问。
刘翼更加乐呵了,安抚叶昕晨一通,“你放心好了,最多也就三五天,我们爷那干劲就畴昔。”说着,将桌子上的蛐蛐笼子踢过来,“你看,我好东西都提过来了。”
“哎呀,这个儿但是不小。”叶昕晨凑畴昔看笼子的黑头蛐蛐,“你在那里抓的?”
刘翼端茶的手一滞,说:“走了。”缓缓喝了水,又说:“娘,前次叶大姑在我们家住,身边是不是只带了一个哥儿?”
刘翼见他娘提及爱惜朝受伤一事来,便知她娘的叨病要犯了,立时抓了一把果子进嘴里,跳起来跑了。
叶昕晨吞了吞口水,忍了一会,说道:“许是小时候你去我们家见过她吧。”
刘翼不由笑起来,说道:“娘,你儿子眼皮子就这么浅?”
刘翼却信心满满,跟叶昕晨提及了这只铁头将军在盂县的不败战绩。提及盂县事来,刘翼就闪现起梅花树下站着的那抹灰色身影来,笑着说道:“前年发大水时,跟你们一起进城的叶大姑,你记得不?”
刘易寒的人马守在埋伏在城门口处,他又进不了城去,只得在内里打转,比及城里来了援兵,他方才进了城里。他们将全部乱葬岗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人。还是第二日,一个乡农拿了爱惜朝的扳指,他们才接回了不省人事的爱惜朝。
叶云兰不由顿脚道:“真是个猴儿,都多大,还不让人费心。”
刘翼脸上的笑容一顿,低头又缓缓喝了一盏茶水。他虽是珍惜出息,但到底只要十五六岁,最是大志勃勃时,并不喜万事皆有别人做主。只他们家这处境,父亲是王爷部下得力人,母亲又是王妃一手汲引的,他今后出息只能够出在淮阳王府,他便是不喜,也不成能回绝。
刘翼也回过神来,笑着说:“瞧我这影象!都健忘了闲事了。大姑,您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青枝赶紧请叶荷香出去。刘翼转头又看了看章杏背影,还是摇了点头。他进了正房里,洗了手,在叶云兰中间坐下来。叶云兰一向看着儿子,见他坐下,方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