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见他们两个凑着看了老半天,觉得有甚么新奇事儿,也挤过来要看,他一动,那些个本来就静不下的小子们都凑过来了,你挤我,我拉你的,都要看。
章杏等人被领着进了院子里,分了几间屋舍住下来。那屋里空空落落,除了几张掉漆的桌椅,再无他物。大师伙先是坐船,后是坐车,接着又走了老长一段山路,早就累坏了。平时这时候早有人送了食水过来,可这日却无人理睬他们。石甲等几个饿坏了,恰好门又被关死了,瘦猴嗓子都喊哑了,也无人过来。
将这根木棍绑在袖子里,章杏心中这才安稳些。
她心中不安越深,下认识将左手靠身上蹭了蹭,木质结实让她心中的不安略微减轻了些。
石头靠墙坐着,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摇了点头,说:“不会。”他们这么多人,只要不是成心,如何能够会忽视掉。
章杏跟在石头来到一辆马车中间,瞟见朱爷几个已经连续上了马。石头上去后,伸手将章杏拉上去,两人并挨坐着。这马车无窗,帘子又封得严实,坐在车里,内里甚么也看不清楚。瘦猴几个见无人管束,又开端玩闹起来。
石头皱着眉头,摇了点头,说:“看不出来。”
章杏本身也凑畴昔看,周遭小孔里流转畴昔的要么是粗细不等的树木,要么是怪石嶙峋的山崖。马车清楚还在山中转悠。
这根木棍约莫三四寸长,三指粗细。章杏辨不出木质,只凭握在手中颇沉的分量以及上面流利的纹理鉴定绝非常木,每日里坐在船舷上发楞了望时,如果无人,她便将木棍拿出来在锚上的尖角上消磨。十余天畴昔,本来两端齐截的木棍已是被她摸得非常油滑,一边消出的尖头悄悄一划便能够呈现一道血线了。
船在江面上又行了十余天,总算是泊岸了。朱爷领着孩子们上了岸,岸上早有四辆蒙的严严实实的马车等待着,马车中间各有一名青衣装束的男人守在中间,不远处另有七八匹油光水滑的骏马或是嚼着地上青草,或是打着响鼻看着灰扑扑一溜登陆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