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太和老伴暮年是从东北迁过来的,在江北一待数十年,骨子里还是脱不了东北人的风俗,包含口音。找的儿媳妇也尽是北方避祸熬来的人,除了糊口习性合得来,聘礼都省了。
“刘巧翠,你如许虐待年老迈嫂的娃,不怕你哥嫂俩半夜找你们去啊。举头三尺有神明,缺德事做多了把稳遭报应……”
结队把清苓送到舒家,恰好,茂发新也在那儿。
完了接着说第二桩事:“盈芳丫头自个儿的口粮,还得建军娘还给她。详细数量多少,盈芳丫头你说。”
“……”
“他婶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盈芳丫头挣的口粮,贡献你也用不着那么多啊,一口都不给她剩,你不会是想饿死她吧?”
“你个吃饱了撑的老虔婆!俺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外姓人操心!滚滚滚!都给老娘滚!”
“你!”舒老太气得直跳脚,还想叉腰对骂,被茂发新一个凛厉的眼神吓住了。
和清苓走了一起的妇人从速站出来道:“书|记,另有个事咧。你道舒丫头大中午的为啥上山?她屋里的口粮被舒家那些人刮的一口不剩,离分粮另有很多天,她一个女人家如何过日子?另有啊,不是我说,她家三间瓦房被舒建强一家住了,那舒家本来的土坯房不是空着吗?换给她住不就得了,非要让她睡柴房……这么热的天,不中暑才怪咧,难怪会从小坡林摔下来……”
甚么?不但要把屋子让出来,还得把吃出来的口粮都还归去?那如何成!
“胡说八道!”舒老太心虚的眼神左躲右闪,大声嚷嚷,诡计盖过孙女的声音,“大伙儿别听她的!小贱蹄子是俺们家大儿捡来的,现在养大了心也跟着大了,想独占俺们家大儿的屋子,还想把俺赶出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天也晚了,大伙儿散了吧。今儿个辛苦你们了,转头我让李三儿给你们记满工。其他事明天再说。盈芳丫头,你也累了,胳膊又受着伤,归去早点歇息。”茂发新看天气不早了,手一挥,让世人闭幕,他本身也筹办回家吃晚餐。
舒老太一听,恨得眸子子都凸出来了,张嘴就要骂,却见茂发新转头对清苓说:“今儿早晨盈芳丫头你去老屋住一晚,柴房实在不是住人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