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子闻言,佯装活力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来嫂子这还带东西,下回如果还如许,不让你进门了。”
“想啥呢这么入迷!”张嫂子拿胳膊肘拐了她一下,然后推着她来到缝纫机前,“来,明天先教你如何手脚并用。”
倒不是怕张嫂子鼓吹,而是剩下的蜂蜜未几了,如果张嫂子问起,给呢还是不给呢?
张嫂子还没出月子,但已经起来了。虽说出产队里请着假、还没下地,毕竟要给娃喂奶,但家务活已经从婆婆手里接返来了。
说着,就要摸裤兜掏钱。
“不会,小孩子睡着了很熟的,就这点响动不碍事。”张嫂子笑着说,“你没养过孩子不晓得,小孩子喜好身边有点响动,那样反而睡得熟,大抵是感觉有人在身边比较放心吧。要真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睡不了一会儿就该哭了。”
甜不消说了。
清苓上门时,张家老俩口去代销点看热烈、张永福趁出产队放假,去县城卖干花生了。家里就张嫂子娘俩。
相反,代销点里的部分商品,像那些体积大的、或是分量沉的,要比供销社贵个一分两分,毕竟不消扛着挤渡轮了。其他的,代价和供销社一模一样,开张第一天也没见比供销社便宜个一两分。
清苓忙解释:“这不是决计筹办的,恰好家里有,就带了几块,嫂子你快尝尝,味道咋样?好吃不?”
张嫂子歪在床上看娃睡觉,脸上幸运满满的。见清苓出去,轻手重脚地爬起来,拉过清苓笑着道:“今儿早上还听婆婆念叨你,说好的来学缝纫,咋不见来了乜。莫非刚子送你了一台,直接在家揣摩了?”
有人的处所就有江湖,澎湃的时候浪打浪――这在地宫时就有深切体味了。
清苓见状忙点头,这么多人,挤出来能不能顺利挤出来都是个题目。还不如找张嫂子研讨缝纫机去。
清苓垂下头,羞怯地嗫嚅:“这跟他甚么干系呀!”
张嫂子见纸包里躺着四块闻着暗香扑鼻、看着洁净清爽的绿豆糕,有种难以动手的赶脚,谨慎翼翼地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满足地闭上眼:“唔!好吃!比我娘从供销社列队买来的豆沙糕还要好吃。这东西你咋会做的呀?做起来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