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管!死丫头是俺们老舒家的孙女,她嫁不嫁、嫁给谁,必须由俺这个奶奶说了算!不然、不然她就是不孝!既然不孝,那就给俺留在家吃斋诵经,嫁甚么人啊!”舒老太见彩礼钱一时半会讨不到,干脆赖地上撒泼。
舒建强进了牛棚,还不晓得要关到啥时候。家里没了首要劳动力,日子咋过?俩孩子咋养?
刘巧翠被说得怦然心动,想再问得详细点,婆婆返来了。不由一阵心虚,眼神左躲右闪。
此次来,说是手上有个好工具,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特地从沿江公社赶过来,想替刘巧翠搭桥牵线。
“我看也是,谁家的阿奶会说如许的话?贪婪的有,可贪成她如许的,就少见了……”
舒老太没重视儿媳妇非常的神采,因为她看到刘家三个年事和舒贵重普通大的熊孩子,正在桌前抢食她特地给宝贝孙子炒的一碗小黄豆。
“奶奶!呜呜呜……”舒贵重扑到舒老太怀里,抽泣着告状,“东南西非要吃俺的黄豆,俺不给,他们就抢,俺一颗没吃呢,就剩这点了,呜呜呜……”
女儿无所谓,大了也是泼出去的水。可儿子一贯是她掌心肉、心头宝,一想到要分开,内心难受的不可。
革委会大门哪是那么好进的,小儿子被关牛棚后不久,她就去过县委了,可惜被当作小偷撵了出来,门口也不让蹲。有个和她一样去革委会反应不公报酬的,举着大字报在门口一蹲小半天,如何劝都不走,最后被抓出来了。吓得她立马逃了返来。
舒老太被驳得哑口无言。
“舒家婶子,彩礼的事好筹议,可别意气用事,把你孙女一辈子的幸运糟蹋了啊。”
书|记摇点头,对这冥顽不灵的老太太完整没了设法,冷着脸说道:“刚子走前托我照看着点,我就说一句:谁敢粉碎俩孩子的婚事,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舒老太气得倒仰:“滚!都给老娘滚出去!俺们家不欢迎你们这帮臭匪贼!”
刘巧翠内心排山倒海,舒老太也模糊发觉出了甚么,手一指,正要问,舒彩云“哇”的一声嚎开了:“娘你别走啊!别丢下我和贵重啊!”
“书记你哪能如许!”舒老太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