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理她。”向二婶挽起清苓的胳膊,笑着说,“走!我也跟去看看,尝尝刚子家的枣子味道如何。”
就晚餐前这会儿工夫,像玩儿似地爬了会树、挥了几下棍子,便收成一斤大枣,在孩子们看来相称不错了。
两人边聊边往向家院子走,老远就听到孩子们嗷嗷的喝彩声,不由对视一笑。
“分多少?”二狗子的娘一脸端庄相。
狗子娘愣了一下,心道建军家的闺女,啥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清苓点点头,她就是这么想的。
清苓大喜。大枣这时候成熟,可算是给她省钱了!过两天去省会,恰好给师兄、向刚他们捎一些,免得转头还得特地邮包裹。
起码这是他们用劳动换得的胜利果实,吃到嘴里,格外脆、格外甜。
“之前我们隔着河岸看到刚子家那些长势极好的果子树,都叹可惜,果子熟了都没人摘。便宜了那帮熊孩子……”
社长那只能等明天上工时捎去公社了。江口埠有点远,入夜了夜路难走,又才下过雨,好多路段积着水,她可不想踩着泥塘摸夜路。
这回看到清苓使唤自个儿子摘枣子,老迈不欢畅地说:“盈芳丫头,我们家小子皮实归皮实,可也不是由着谁都能使唤的,你不跟我筹议一声,就喊他去打枣子,是不是太不将我这个娘放眼里了。”
往年都是暗戳戳地偷摘,本年但是光亮正大地打枣,镇静劲还用说嘛。
“婶子,对不住,我刚没重视到你呢。不过这事,一早就和狗子说好的,他和铁蛋那帮孩子帮我摘枣子,转头我分些给他们。”
孩子们喝彩雀跃地走后,向二婶帮着清苓把箩筐抬进堂屋。
清苓哪是没将她放眼里啊,底子就是重视到她。刚喊二狗子的时候,他家院子里明显没人。啥时候躲一旁偷听的?再说了,你这做娘的如果然分歧意孩子去,早点出来制止啊,孩子跑了才站出来讲,这是几个意义?
趁着天气还没暗下来,从速回家拿箩筐,顺道告诉二狗子,让他找几个小火伴来帮手打枣子。
两颗枣树,一共打下来六十七斤大枣。
清苓几近全程秉着呼吸,把鸡撵出柴房;把鸡屎铲到簸箕里、转头拿去后院堆肥;再把柴房打扫洁净,期间捡到六个鸡蛋;沾了鸡屎的柴禾,丢到外头放开了晒,晒干后就没那么重的味道了。
“二婶,您也晓得狗子他们偷摘刚子哥家果子的事啊?”
就算不去,清苓转头也必定会往她家送几斤。是以向二婶干脆一起去了,还能搭把手。
“哼,我家狗子懂事着咧,农忙的时候哪儿没出过力了?每天都挣两合作!”狗子娘据理力图,却也不是没故意虚。
清苓噎了一下,照实说:“摘十斤,分一斤。”
“太少了!”二狗子的娘还价还价,“向家那两棵枣树,全数打下来都没几十斤,十斤分一斤太少,分到狗子手里才几个啊。不可!起码得给两三斤!”
两只鸡被关久了,一到后院,扑棱着翅膀到处撒欢,被清苓轻喝了几句,才没再持续糟蹋萝卜、青菜地,踱到桂花树下啄虫子去了。
指的是过几年说亲,谁家都不喜好整天不干闲事、浪来荡去的毛脚半子。
桂花颠末一场连缀多日的秋雨,干枯了很多。
除了农忙,其他时候根基见不到儿子在家。看来,是得拧拧那臭小子的性子了,再如许下去,要和林家那傻儿子一样――不是找不到工具、就是找个别人不要的破鞋的了局,的确糟心透了!
因为刚下过雨,枣子身上沾着水气,囤在一起轻易烂,向二婶帮她把枣子摊晾在席子上,明个再来遴选。捎去省会的天然得挑卖相好的,本身吃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