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清苓应了一声,扶着徒弟大人回卫生院。
路上碰到舒老太。舒家现在挣工分的就舒老太和舒彩云,但两人加起来,挣的也没清苓一小我多,这鄙人领了鱼返来,两小我的工分起来,就领三两小杂鱼,烧熟了堪堪装一浅盘。不过比起一天到晚的茄鲞、豇豆、冬腌菜,也很不错了。
老大夫还没说完:“明天这鱼是书记给我们弄来打牙祭的,大师分到的都未几。你也甭说盈芳不孝,是我让她别送的,拢共就三只,可贵是孩子喜好吃的。归正送到你们老舒家,吃了也不见得你们会说她半句好。何必委曲她本身来着。”
师娘收到信已在院子里等着了,看到他俩归去,立顿时前把小鲫鱼养到水缸,再把清苓的三只蟹腾出来,放到盛了点水的瓦罐里,让它们在里头吐泡。
清苓松了口气,同时不免唏嘘:不是本身拿得起、放得下,而是底子换了芯子。若这副躯壳的仆人仍然是原主,没准做傻事的就是舒盈芳了。
张有康听不下去了,皱眉道:“舒家嫂子,说话留点口德。盈芳哪儿不孝敬了?中秋不是才给你们送过月饼、石榴?前儿个刚子家的枣子打下来,也给你送去了。这还不叫孝敬?照你的意义,嫁出去的孙女凡是家里有点吃的,都得给你这个奶奶捧来送来?那你让建强和贵重内心咋想?该养你的不是建强吗?将来举幡的不是贵重吗?”
是以,舒老太盼着大孙女能送两只螃蟹过来,不是有三只吗?送来两只那不另有一只,她自个吃方才好。
“你选啥?”记工员问她。
谁知大孙女连面都没照见,直接搀着老张头回张家去了,那三只螃蟹天然也拎走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说得好!”路过的社员仗义执言,“我说老太太,你家又不是没儿子了,咋老想着搜刮孙女那点东西呢?我看盈芳丫头够孝敬的了,过节能想到给你送月饼、果子,大伙儿都夸你福分好呢,别不满足了。”
清苓正满心盼着今晚能吃上一顿满足的螃蟹大餐呢,冷不丁听蒋美华这么问,愣了愣,说:“大柱哥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