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鸡蛋另有两斤半的毛木果,清苓统共收了她六块钱。
单说毛木果,这生果外头想买都买不到,两斤半装一篮,送人多面子!
说到白糖,想起本技艺上有很多亲戚朋友为贺她闺女安产兼满月送拢的白糖票,多了用不完,又不是拿票换糖就行了,还得掏钱的呀,放在那儿又怕一不留意过期,便问清苓要不要。
李四婶看到清苓从背篓里抓出来的山鸡,欢畅坏了。
邮递员倒是隔三差五往江对岸送信,但攸关好处的事,她不敢等闲让人捎,宁肯费点船费、花点时候,亲身跑一趟。
清苓欢畅地收下:“感谢四婶!我在这祝孩子安然安康!”
且不说这个时节,供销社它不卖鸡――因为还没到收鸡鸭的时候。
“这是啥果子?咦,是毛木果吧?”老迈爷的大儿子顺手拿了个果子,眼底满满都是回想,“小时候跟着老太爷去乡间玩,吃过很多,味道还不错,并且软乎乎的不粘牙,很合适爹、娘你们的牙口。”
“晓得了娘。”小儿媳自知说错话、惹公婆不欢畅了,敏捷地提起米袋去灶房。
“四婶不焦急,这另有鸡蛋呢。”清苓又把鸡蛋拿出来。
向刚前不久才收到故乡的来信,那丫头一改昔日的干脆利落风――竟然拉拉杂杂写了四大页。固然说的都是别人家的事,但看得很高兴,看完了信笑容还挂在脸上呢,惹得战友们一阵起哄,非要他念一段给大师听。
李四婶很对劲,给了清苓钱后,还特地送了一张产业券给她,说是闺女的婆家送来让买喜盆的,有的多就送她了。
“唉哟喂!你真给我弄来了?好好好,太好了!多少钱我算给你。”
老迈爷重重地点了点头:“就是不敢走动太多,咱家的成分……”顿了顿,深深地叹了一声,“别害了她才好……”
寄出去的毛木果酱展转数天后,终究到了省会。
小儿媳委曲地解释:“请了,她说别的另有事儿,下回再来看我们。”
一家人不由都遐想到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亲戚朋友,深浅不一地叹了口气。
大伙儿听完齐抽嘴,心说不幸的娃掉水里差点没命已经够不幸的了,你咋能边看边笑、看完还笑……不对!必定和这段无关,个人要求再念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