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孩子一到她怀里立马不哭了,还冲她“呵呵呵”地傻乐。
孩子拍掉汤勺后,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往清苓怀里扑,嘴里恍惚不清地喊着:“嗯娘……”
“我来喂我来喂。”母性大发的女同道,接过冲泡好的麦乳精,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烫方才好,可刚举到孩子嘴边,被孩子一巴掌挥掉了。
站长一听不得了,当即派人报派出所,然后对清苓说:“女人,迟误你几分钟。等公安同道来了,你原本来本将事情颠末奉告他们……”
这时,清苓怀里的娃儿展开了迷蒙的睡眼,睁眼后竟也不哭,如黑琉璃般的清澈眼瞳,定定地瞅了清苓几眼,随即往她怀里拱了拱,极其清秀地打了个哈欠。
“照这么说,这孩子是被人丢弃的?可给一个将要丢弃的孩子穿得这么面子……”林公安沉吟道,“仿佛有点说不通啊。”
大伙儿齐齐看清苓,瞧瞧!瞧瞧!娘都喊上了,还说不是你娃。
清苓:“……抱、抱走?可我是出公差啊。”不是逛着玩儿啊!怀里兜个奶娃儿像话嘛!
“不就出两天差吗?你看她在你怀里多乖,忙的时候放背篓里,我媳妇年青时就是这么带娃的。”站长不觉得然地挥挥手,让人把他办公室的麦乳精拿来,“喏,小娃儿的炊事我卖力。半罐够她吃两天了吧?返来上我办公室去,万一有娃儿家人的动静,你也好摆脱。”
“可我赶这趟车。”清苓晃了晃手里的火车票,打断站长的话。
他是火车站站长没错,但火车不是他小我的,不成能为了一个搭客晚开几分钟,那会酿大祸的。
林公安一个大男人,那里吃得消一个奶娃儿又哭又嚎的扑腾,换做他家奸刁拆台的臭小子,早就屁股朝天、啪啪啪先揍上一顿再说。可这么小的娃,打不能打,骂又听不懂,累出一头汗。
清苓没辙,底子撒不了手好吧。奶娃儿像黏上她似的,略微有点松开的迹象,就冒死往清苓怀里拱,嘴巴一瘪一瘪的,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娃儿如果闹了,你就剥个橘子,挤点橘子水喂她喝。保管听话。”站长过来人似的丁宁。
清苓整小我都不好了。这真不是我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