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叔叔伯伯们的提示,我会谨慎的。”清苓落落风雅地朝大伙儿鞠了一躬,“天气不早了,叔叔伯伯都赶着回家,我也做饭去了,阿凤婶子你慢聊。”说完不再理那饶舌的毛阿凤,独自回了屋。
这么一想,发明胳膊伤好了以后要做的事好多啊――弹棉絮、缝衣服、做鞋子……另有等着她清算的堂屋、东屋以及还不敷干净的灶房。最最关头的是――伤好了还得下地劳作。泪奔!貌似两条胳膊不敷使啊。
“婶子,您唤我有事呀?”
越想越幸灾乐祸,嗑瓜子的速率也加快很多。
这时,出工的村民们陆连续续出工回家,路过舒家院墙,听到清苓和毛阿凤的对话,笑着插嘴道:
毛阿凤斜眼睨着横眉竖目标舒老太,内心直嘲笑。要不是看在这半斤葵花籽儿的份上,她才懒得站人家门口呼喊。不过看死老太婆变幻来变幻去的神采,也够好玩的。啧!想必很悔怨送出了这半斤瓜子儿吧?
“杀猪嫂,你今个早上不在家,没看到建军家冒出来的那些毒蛇,别说,可通人道咧!说不准真是建军俩口儿在天上保佑他们闺女。”
“娘啊,咱那一院子的菜,真便宜那死丫头了啊?”刘巧翠满心的不甘。浑然不记得,当年他们一家兼并垂教员的屋子时,连同后院的菜地一起兼并,一棵圆白菜都没给大侄女留。
别说,这事儿舒老太还真干得出来,上前把袋口一收,抱起来就往门外走,缠过裹脚布的小脚这时候走得缓慢,几步就窜出了刘家的篱笆院墙,嘴上说着:“我说大勇媳妇儿啊,你吃了差未几一半了,归正不是外人,俺也不嫌你唾沫星子喷过,余下的我带归去了,我家宝贝孙子还没尝过鲜,带点归去给他解解馋……”
“嘿!”毛阿凤气乐了,指着舒老太的背影不晓得骂甚么好。早知应当再嗑快点儿,让她捡几粒漏瓜子归去!
开初只感觉扰人清梦,翻了个身想持续睡,右胳膊差点被压到,睡意遣散很多,揉了揉眼,蓦地认识到――“盈芳丫头”指的不恰是她么?
“哟!还真出来了。”毛阿凤见清苓推开堂屋门出来,惊奇之色不似作假,走上前隔着篱笆院墙上高低下打量了清苓一遍,这才问:“盈芳啊,你一下午关在屋里头干啥咧?我听人说你家屋里今个早长进了很多毒蛇,这会儿还在伐?”
“人都走了,我慢聊啥呀。”毛阿凤啐了口唾沫,嗑洁净手里的瓜子儿,拍了鼓掌,一脸不屑地折回自家。
“那你就不怕啊?”毛阿凤惊奇地挑高眉,嗓门也随之扬高,“我说,你该不会吓傻了吧?竟然真的敢和毒蛇一个屋住?依我说,你还是跟你奶服个软,住你小叔家去得了,让这屋子空一段时候,没准蛇就游走了。”
也有人劝清苓:“不过盈芳丫头,你胆小管胆小,还是谨慎些的好,被毒蛇咬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舒老太抱着剩下的葵花籽骂骂咧咧地回了老屋,没一会儿,儿子、媳妇也下工返来了,舒建强一返来就窝进房间歇息,婆媳俩开端为晚餐忧愁。米面有的,柴禾也还剩一点,关头是没菜下饭咋整?
“我看你是摔胡涂了吧?啥井水不犯河水的,那些牲口哪懂这个?”毛阿凤持续嗑起手里的葵花籽,挖苦地说道,“你别真觉得那些牲口是你爹妈派下来庇护你的吧?”
清苓还是笑笑:“不碍事的婶子,我就占了个西屋,蛇都在东屋待着呢,我和它们井水不犯河水,不会有事的。小叔家房间未几,还是不去费事他们了。”
舒老太心疼得不能自已。早知那死丫头还活着、屋子屋子收不回、菜菜吃不到,干啥还华侈这半斤瓜子儿!留到过年吃多好啊!固然剩下的未几了,拼集拼集还是能装一浅盘的,要不拿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