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一听,早餐也顾不得吃了,提上要用的家什,领着张海燕姐弟俩,仓促往公社跑。
当然是开打趣的了。抢着列队是有的,抢到了还没传闻被谁抢去的。何况地点就设在公社门口,书记和社长就在里头办公,一旦发明谁家不守端方,能有好果子吃?
冯美芹的小弟一大早就去列队了,说是抢到了此中一个石臼,不消列队就能打。冯美芹提着刚蒸熟的糯米饭,路过老张家喊盈芳:“快快快!我弟抢到一个石臼,你快和我一起去打。”
“狗子哥!看热烈去咯!”和二狗子一个阵营的孩子,跑过公社,冲他喊道。二狗子正帮他娘打糍粑,头也没抬地问,“啥热烈啊?”
“舒老太也好不到哪儿去,婆媳俩半斤八两。”
“比拟之下,舒建强比来倒是成器很多,早几个月如许多好……”
盈芳听后只是笑笑。凡是和刘巧翠或是舒老太沾上边,甚么荒唐事没有?用袖子擦了把汗,持续捶打糍粑。
张奶奶见状,忙催老头子快点吃,吃完给门徒几个送早餐去。
“甚么呀!伶仃她自个返来也就算了,偏还牵着继女、继子回前夫家,你们说气不气人?搁我是舒老太婆啊,直接拿扫把哄出去!欺人太过!”
冯美芹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八卦,对盈芳说:“她们在说你小婶呢,竟然领着男人前妻生的娃回前婆家,你说好笑不好笑?”
这可真是――不测之喜啊!
“财物?哈!你老舒家能有几个钱?几张票?全数加起来,都吃不了几顿吧?哦,俺倒是想起来了,当年老迈抱回大侄女时,你抢着给人换衣裳,把人脖子上的金锁摘下藏起来了。别不是这东西也被彩云拿走了吧?”
张海燕姐弟俩听不懂她俩在说啥,跃跃欲试地说:“姑,让我尝尝呗!”
不过这会儿乌漆嘛黑的发挥不开,点着油灯,外人看出去,还当向家进贼或是闹鬼了,便又快速钻回了隧道,筹算白日时再过来,把床的位置稍稍移一移,挡住地窖口。
“老太婆!你嘴巴放洁净点!俺今儿来是看贵重和彩云的,俺走了才多久?贵重就瘦成如许了!还说彩云跑了,谁晓得是真的跑还是被你个老虔婆逼走的……”
连着飘了几天雪,今儿总算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