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张有康递给老伴一个赞美的眼神,转头对清苓说,“闺女啊,咱家的票都在这儿了,你看哪些是你喜好的,尽管拣走。”说着,从老伴手里接过盒子递给清苓。
别看现在才七月,双抢以后就入秋了,一阵秋雨一阵凉,夏季很快就到临。这会儿不筹办,待入了冬,拿甚么御寒?穿戴薄弱的下地劳作吗?
老俩口省吃俭用惯了,除非票据快到期,平时舍不得用。
张家攒下的票也不是很多,拢共就七张日用品产业购货券、一张伍市尺另有三张壹市尺的布票、四张连号的烟票、一张叁斤的红糖票、两张半斤的白糖票、六张一人份的豆成品票、两张别离是壹斤和半斤的猪肉票,别的另有一小叠的粮油票。
靠天用饭的农夫是没有的。
产业券传闻能买牙膏、香皂、毛巾啥的,也拿了几张。余下的还给张大夫老俩口。
“张爷爷、张奶奶,那我就不客气了。”清苓感激地说道。
清苓欢畅地收下了:“感谢张奶奶!那我就厚脸皮地收下了。”
想了想,清苓拿了三张壹尺的布票,三尺布紧着剪裁,能做一件夹袄,天凉了就能穿。
“嘿我说你这闺女!”张有康哭笑不得,转头跟他老伴吐槽,“这年初,竟然另有人嫌给钱给的多的?”
这一想,缺的物什太多了!当家方知柴米贵啊。
幸亏这女人是个善心的,没有一股脑儿把钱拿走,给他们留了大头,只要了十七块。
但票就不轻易得了,老大夫得亏有个在省会吃国度米饭的儿子,逢年过节会往故乡寄些。其他哪家有如许的福分?
粮油票她临时不缺。双抢过后,就要按人头分夏粮和新打的菜籽油了。以往舒盈芳是被那一家子极品抢了去,这才年初到年末都过得惨兮兮的。现在换了她清苓,自是关起门过本身的小日子,断不会再让那一家子得逞。
再冷下去,养母留下的棉袄拆了翻件棉里子,穿在夹袄里头,保暖又便利打理――脏了只需洗夹袄就成。
对俭仆惯了的农妇来讲,花票即是费钱,平时舍不得用。可一向放着不留意就过期了,倒不如做个顺水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