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见二老吃着吃着斗起嘴来,哭笑不得。
“荷花藕?”
张红越想越妒忌,叉腰站在舒家后门喊:“哟!不是说自留地只能种菜、不能改用处的吗?这家咋还挖水塘了乜?不可!必须一视同仁!”
她对此也有点犯胡涂,问书记:“自留地除了种菜不无能别的?”
“恰是莲藕、菱角、茨菇,我托城里一个朋友买到的种根。自留地只能用于耕作,但没说必然得是旱地作物吧?”
“还是盈芳有本领,今后饭桌上能多好几样新奇菜了。”
“对!必须严惩出错的人!”
张红得理不饶人,气势放肆地挤兑道:“那还傻愣着干啥呀!从速把水塘填平了,把人关进牛棚检验去呀!书记,我们公社办事向来公允、公道,今儿这事如果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今后谁还听你的呀!”
盈芳听书记解释完,望着后院那一方水塘如有所思。
“这又是啥?荸荠不像荸荠,芋艿不像芋艿……”
祸首祸都城走了,剩下几个唱反调的也没了声响。
“谁说的!”张有康脖子一梗,委曲地辩白,“养鸡给大孙子攒鸡蛋,我本来就同意,哪是你对峙再三才养的……”
“我晓得!这叫茨菇,老早之前,江口埠村中间阿谁大水塘没抽干之前,岸边就有这个,味道还蛮好的。”
嚷得正努力,盈芳返来了。
“如何会呢?”盈芳不紧不慢地卸下竹筐,翻开里头的麻袋,“我是筹算种这些。”
底下冒出三三两两的拥戴。
“……”
“鸡蛋鸭蛋都是蛋,养一种还不敷啊?鸭子嗜水,弄个水槽在家,天一热酸臭酸臭的。那鸭屎稀烂稀烂的,沾到草药咋整?”
书记皱拢了眉心。
“那豪情好!”大师说谈笑笑地告别分开。
盈芳见他们执意不肯用饭,只好说:“那我不留你们了,赶明收成了,送些给婶子们尝尝。”
“里根媳妇心眼小、爱记恨,却没想到连自家亲戚都不放过。”张奶奶叹了口气,“里根娶了她,真叫倒了八辈子血霉。”
书记为她的机灵点赞,忙说:“没有规定必须是旱地作物,水生水长的当然能够。就像耕地里,除了种小麦、玉米,不还插秧种水稻呢嘛。”